“怎麼會這樣!”
文一鳴在工廠氣得砸了桌子。
這埃裡克森拿了錢就跑了,也根本沒有像他說的在國內旅遊,而是一張機票,現在人已經在澳大利亞了。就算報警都抓不著他的。
接手了工廠才知道,雖然有器械和工人,但他之前給準備的產品的材料,全是低劣材料,質量奇差無比,這中間他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然後把股份也拋了,現在這家工廠和埃裡克森根本沒有關係,隻剩下被騙的文一鳴和另外一個購買股份的某家小企業老板,一個不重要的傻子。
現在的文一鳴,加上這個小企業老板,根本就沒有資金可以重新購買達標的材料,去製作訂單。這是個死局。
而現在文一鳴成了那個坑騙端木聰錢財的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端木聰這邊還不知道消息,他隻曉得,定金已經全部付給了埃裡克森,就等著到時間工廠交單,結尾款,就萬事大吉。
文一鳴自然也不敢走漏風聲,他隻能硬著頭皮,回到了家裡,琢磨著怎麼向爸媽開口借錢。
晚上一家人共進晚餐的時候,文一鳴踟躕著開口了:“爸,我最近投資了一家工廠……”
文父手中的筷子停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打量著文一鳴,這還是他那誓死不肯從商的兒子嗎?怎麼突然轉性了?不搞文藝了?
“你想通了?想經商了?”文父臉上有了讚許的笑容。
“嗯……爸,我工廠遇到點麻煩,那個資金周轉不開……您能不能……”文一鳴咬著牙艱難的開口,這簡直有損他文藝青年的風骨。比殺了他還難受,但他現在,隻能如此,畢竟這個工廠能否履行合同,還關乎到端木聰的存亡。
“需要多少?”文父伸手示意他無需多言,不管怎麼說,兒子的事情,他必然全力支持,之前不管有多失望,他都仍然希望兒子能最終繼承文氏集團。
即便文時雨能力再出色,終究是要嫁人,文氏集團以後恐怕很難再姓文,以前雖然想過全力培養女兒,但文父從未考慮過讓文時雨繼承文氏集團。
“爸,我需要……”
文一鳴尚未說出,就被一聲奚落聲打斷。“喲,這是我那大藝術家哥哥知道
回來吃飯了?”陸禾風風火火的走進彆墅的餐廳,戴著墨鏡,穿著風衣,儼然一副長姐的架勢。(雖然她是妹妹,但是論氣場,真的像大姐大。)
“這麼沒規矩嗎?我是你哥!”文一鳴惱怒的看著這個瘟神。
文母趕忙打圓場:“哎呀,小雨回來了,快,王媽,添一副餐具過來。”
陸禾也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文一鳴正對麵的位置,摘下墨鏡,輕蔑的看著他。
“誒,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文父察覺到了文時雨臉上的怠慢之色,也看見兒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隻好數落文時雨兩聲,讓他不那麼難堪。
但是文父也是很溺愛這個小女兒的,自然也舍不得說什麼重話。
“爸,他是不是找您借錢了?”陸禾開門見山。
“你怎麼知道!”文一鳴立刻心虛了起來,難道文時雨知道他被人騙了的事情?
“是啊,一鳴總算是想通了,對這些東西有興趣了。”文父還是很欣慰的。
“嗬,爸,他可不是有興趣,他是讓人給算計了,現在走投無路。”陸禾毫不客氣的揭穿了文一鳴。她就是要讓他和端木聰這一把翻不了身。
果然,文一鳴肉眼可見的心虛,文父的臉色也一改剛剛的慈眉善目,眉毛都豎了起來:“怎麼回事!一鳴!”
“爸……我……”文一鳴狠狠的瞪了文時雨一眼,然後又開始懇求文父:“我隻是太善良了,沒有想到人可以那麼壞。”他聲淚俱下:“我隻是想試一下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好,隻是沒想到對方是個騙子……”
陸禾就看著他添油加醋的在那演,把很多地方的細節都偷偷抹掉了,仿佛自己是個可憐的小白兔一般。甚至最關鍵的他想幫端木集團打壓文氏集團的事情他也絕口不提。
“演技倒是挺好,怎麼腦子沒見有演技的一半好?”陸禾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嘲熱諷。
“哎呀,你少說兩句吧,那可是你哥。”文母看著文父那越來越黑的臉色,趕緊阻止了女兒繼續煽風點火,不然她真怕一會兒文父要給文一鳴一個大嘴巴子。
“真是個廢物!這種雕蟲小技都能把你騙的底褲都沒了?你當初不聽我和你媽的話,不選商學院,現在沒有那個腦子!吃了虧,你還有臉哭?”文父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罵了文一鳴一頓,但是又不想打擊了兒子的積極性,罵了半天之後,口氣也終於軟了下來:“你需要多少?記住,這次我幫你兜底,以後吃一塹長一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往後好好用心,回集團來幫忙,這次幾百萬的學費,我給你交!但是你給我記住了!”
文一鳴鬆了口氣,正準備張口。
陸禾又及時打斷了:“哎喲,文一鳴啊文一鳴,你是真的能編,你不去當編劇都可惜了,真屈才!”眼看父親要施以援手,這哪能讓他成功幫助端木聰:“爸,你也不問問是什麼工廠,什麼訂單?”
“哦?什麼意思?”文父也察覺到好像事情不那麼簡單的隻是被騙了錢而已。
“您想想他為什麼這麼急的入股了一個工廠?這個節骨眼,您看了最近的新聞吧?端木集團貨倉起火的事情……”陸禾壓根不給文一鳴任何狡辯的機會:“您這寶貝兒子之所以急吼吼上趕著鑽人家做的套,純粹是因為他急著想聯合端木集團,打壓我!”說到這裡陸禾還特意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爸,他想打壓我不要緊,但是不能拿整個文氏集團的利益損來陪他玩吧,您說呢?”她知道父親無論怎樣都不會允許損害文氏集團利益的事情出現,這是文父發怒的警戒線。文一鳴顯然是精準踩線了。
文父此刻臉完全黑了下來,看著文一鳴汗流浹背,膽戰心驚的神情,就知道不用再問了,文時雨說的都是真的。
“你個逆子!”文父一耳光打在了文一鳴臉上:“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想辦法!”
陸禾看著文一鳴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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