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默默看著禹城被凶猛的烈火吞噬,火光衝天,似乎把天都要燒穿,好像一頭紅色的巨獸在禹城肆虐。
她站在城下,雙手合十,默默的為死在這裡的將士們默哀,還有盧將軍,秦太守,我拿不回你們的頭顱了,就用這場聲勢浩大的火焰,把你們火葬在禹城,讓鵠王的兵給你們殉葬!
“京城那邊傳了消息回來……”朝懷遠走到陸禾身側,有些不敢打擾正在閉目祈神的她。
陸禾睜眼,沒有回頭:“是長公主殿下的手信?”
“嗯……”朝懷遠把信遞給她,果然上麵有陸將軍親啟的字樣。
陸禾接過信,準備拆開,卻見朝懷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好像有什麼話想問。
“怎麼了?阿遠?”陸禾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隻好先開口問他。
“……你,之前你和我說為了你,可不可以做長公主的駙馬……”原來是這件事啊,他怎麼還記著。
“啊,那個啊,不用了,我那日就是隨便問問。”陸禾擺擺手,叫朝懷遠不用在意那件事了。
“……我是想說,我能不能娶你……”朝懷遠下定了決心一般,抬起頭,眼睛直直盯著陸禾:“這次如果打了勝仗回去,我想求娶你做我的妻子……”
什麼?陸禾一愣,他沒想到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朝懷遠這小子滿腦子還在想著和阿卿情情愛愛的事情。
“阿遠,你還是先不要著急這件事吧……”陸禾有些不悅的情緒,但儘量不表露出來:“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想做,嫁人對我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事情。”
“你,不想嫁給我嗎?”朝懷遠低下頭,眼裡似有淚光,他又怕給人看見,隻好用手摸了摸鼻子,抑製自己的悲傷:“阿卿,我有時候覺得你變了好多,覺得你到底是不是阿卿……”尤其是這些天所見所聞,她如何輔助長公主鬥垮了太子,又如何用這些神奇的機關術在戰場上衝鋒陷陣,這與他認識的安臨卿完全不同。
“可是你的臉……你的眼睛……明明就是阿卿……”朝懷遠想不通,為什麼經曆了抄家之後,安臨卿連能力都變了,如果隻是說一個人經曆了重大變故之後,受到重創性格大變,他可以理解,可是權謀鬥爭的心計,憑空變出這些機關術的能力,這些卻怎麼也解釋不了。
“你能不能親口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阿卿……”朝懷遠忍了又忍,滾燙的淚水卻還是滴落在了他的軍靴上。
陸禾又怎麼可能沒有看見這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高處落下的這一幕呢。
“對不起,阿遠……”雖然愧疚,但是她現在還不能失去朝懷遠這個助力:“我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解釋不清……我答應你,等到長公主坐穩了皇位,我會一五一十講給你聽。”
“果然啊,你是要幫長公主稱帝……”朝懷遠自嘲的笑了笑,對付太子還有三皇子,甚至於皇帝的死,恐怕都和眼前人脫不了乾係。
“你要揭發我?”陸禾沉聲。
朝懷遠搖搖頭,他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李岑的治國能力比李允強,仁慈厚德之心又勝過李光啟,她做皇帝,是可以造福百姓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在意誰做皇帝。
“我會幫你的,我看得出,長公主她很適合做皇帝……至少比鵠王適合……”鵠王殘暴屠城,殺戮百姓,他一路上也看在眼裡。
“……謝謝你,阿遠……”陸禾不知道怎麼對現在的朝懷遠說感激的話,她確實欺騙他在先。
朝懷遠轉身走出去了兩步,又突然駐足回頭:“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
陸禾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實說不愛他,還是應該繼續騙著他。但又一轉念,現在的她隻是使用安臨卿的身體,真正的安臨卿在聶青身體裡,她也沒資格替她說喜不喜歡的話。
見陸禾遲遲答不上來,朝懷遠淒涼的笑了一下,沒有等那個答案就離開了。
也好,陸禾目送他遠去的背影,拆開了李岑寫給她的信件。
“北部邊城危,吾將親征!”寥寥幾個字,看得出李岑是在很著急的情況下寫的,但是看完信之後,換陸禾急得坐立難安。
李岑親自去北部征戰,帶了什麼人隨行,帶了多少兵力?萬一出點什麼事,可如何是好!皇城內現在又是留了誰在鎮守?這李岑怎麼不寫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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