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
劉玉萍大聲嫌棄:“表姐你真是的,非得去招惹那瘋婆娘,害得我媽跟著被攆了半條街……”
孫豔霞毫不客氣地翻她白眼,砸著桌子,用同樣的聲量嚷嚷:“誰去招惹她,我那是在反抗不公!我才是受委屈的人!”
你能受什麼委屈,芝麻大點事恨不得說成死了爸媽。
劉玉萍撇撇嘴,她這個表姐啊,從小蠻橫霸道!
以前她家條件不好,寡母養著四個沒成年的孩子,劉婆子尤為重女輕男,導致三姐妹處處不如同齡人,孫豔霞沒少在三姐妹麵前耀武揚威,下巴仰上天看不起人。
也就當年二姐劉玉潔機緣巧合嫁進宋家,有能力補貼娘家,漸漸在親戚中說得上話,孫豔霞才不敢狗眼看人低,變得好似從來都是一副姐妹情深的虛偽模樣。
“好了,以後閒著沒事彆去招惹周紅玉那瘋婆娘,追我跑了一路,現在心臟都還撲通撲通亂跳,再來這麼幾遭我就能去見閻王爺!”
劉玉婷低眉順眼把沏好的茶端上,劉婆子喝茶不高興道。
孫豔霞住嘴,心裡那股氣沒處發泄仍舊難受得慌。
她眼睛動了動,盯上旁邊宛如隱形人的劉玉婷,喝了口茶,不到半秒全吐出來。
噴到劉玉婷身上。
她扔下茶杯,大罵:“玉婷,你在鄉下待了八年變得又蠢又笨,茶都沏不好!”
劉玉婷唯唯諾諾道歉,孫豔霞發泄了個痛快,借著機會罵罵咧咧。
劉婆子喝著茶,手裡拿著媒婆給來的照片細細端端看。
劉玉婷挨不挨罵,她不在乎,劉玉婷就是個沒用的廢物,不值得浪費心思。
這幾天劉玉萍為了爭當店長,在劉玉潔和劉婆子麵前瘋狂說劉玉婷各種不好,導致這兩人對中看不中用的劉玉婷嫌棄萬分。
看著這場景,劉玉萍坐不住。
她倒不是有多關心沒用的二姐,而是觸景生情,不由得回想起小時候三姐妹給孫豔霞當小跟班,總是被孫豔霞有事沒事尋個由頭就罵的場景。
孫豔霞還當這是小時候呢!
時代變了,她們劉家飛出去一隻金鳳凰,全家跟著雞犬升天!
劉玉萍扔下茶杯,站起身:“二姐,你先下去!”
說完,轉頭她對孫豔霞陰陽怪氣:“表姐這麼厲害,剛才怎麼看不到!”
多狼狽啊,被周紅玉抓著大棍子滿街追著打,挨完打,灰溜溜躲到劉家避風頭,有家不能回!
“你!”孫豔霞氣得頭冒煙。
“哼!”劉玉萍高傲地仰起下巴。
劉玉婷自顧自往外走,對身後的動靜毫不關心,這日子她再忍忍,很快就到頭!
等她“攢”夠錢,以後她就算跑到京冀交界處的農村種地,她也不留在這個家受窩囊氣!
劉玉萍還美著呢,自以為劉玉婷沒有她聰明,她輕鬆就能哄走管錢的差事。
這段時間劉玉萍瞞著劉玉潔、劉婆子等人,瘋狂從店裡的賬麵上支走錢,拿著錢在外麵大手大腳,往自家搬了不少高檔品,已經花了有兩千塊打底。
而劉玉婷麵上一套,私底下一套,當著劉玉婷的麵任由拿捏,私底下假賬做了一大堆,她自己保底昧了近千塊。
劉玉萍轉動著新買的金戒指,瞧了眼仍舊氣在頭上的孫豔霞。
這個向來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表姐,也是時候輪到受她的氣了!
劉玉萍明晃晃將手懟到孫豔霞眼皮子底下,笑容張揚:“表姐,金戒指啊,我那個大學老師的姐夫有沒有給你買過?”
孫豔霞氣上加氣,常國富一頭紮在事業,那不解風情的男人何時想過!
孫豔霞將手拍開,口是心非:“我現在不需要,你姐夫也是最懂我的,但凡我開口他就會準備,我們兩情相悅感情好,現在還得以你姐夫的事業為重,等他進修回來……”
劉玉萍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每回說到常國富,孫豔霞就跟頓時沒了腦子似的,眼裡隻剩下常國富,說個沒完沒了!
劉玉萍不屑地撇撇嘴:“表姐,小時候我們三姐妹多羨慕你啊,沒想到長大後大家都變得差不多一樣,表姐,你沒長進啊!”
孫豔霞眼冒熊熊怒火,好樣的,劉玉萍連你都敢騎在我頭上!
劉玉萍並不顧及她的臉色,繼續刺激:“表姐,再這樣下去,過幾年你的日子不會連我們都比不過吧!”
殺人誅心,孫豔霞最好麵子!
孫豔霞牙齒嘎吱作響:“我的日子還能比不過你們!”
說什麼笑話——
等國富進修回來,抓緊機會晉升,然後步步高升,也就眼皮子淺的劉玉萍狗眼看人低,覺得她家國富以後起不來!
孫豔霞突然站起身,笑容猙獰。
椅子推動的響聲嚇劉婆子一跳,她終於舍得從照片收回眼神,眯著眼看過來。
劉婆子念叨:“豔霞,年紀不大不小了,做事怎麼一驚一乍,怪不得連房子都賣了,又搬回雙洞胡同……”
說完,她不高興地拿著照片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挑選新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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