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胡國柱和錢研玩過遊戲就會明白,柳念塵是在套路他們。
時刻給出反饋,讓他們心中有底,至少讓他們明白,這個人是在做事的,進度是有的,也就足夠了。
柳念塵就是抓住了這點,讓他們明白,嗯,這年輕人是真有門道的。
不信你看,這眼前被劃下來的衣服碎片,明顯就是兒子的。
再瞧瞧這個,心疼啊,這飯灶,糠咽菜,我閨女何曾吃過這玩意。
柳念塵就是通過這些小東西,讓胡國柱二人明白,你看,我是在給你們努力乾活的。
他們二人,也沒有過多的打擾。
就怕給柳念塵逼急了,然後撂挑子不辦事,那他倆可真是沒地方哭去。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二人在兩天後的晚上,得到了他們這幾天等待,所帶來的豐厚獎賞。
胡府。
前幾天胡國柱就交代過,凡是平西王府的人過來,一定直接放行,不需要阻攔,下人自然也明白為啥,所以,今天當看到平西王府的那身服飾之後,立馬識相的沒有阻攔,反而大開方便之門,一邊喊胡國柱,一邊放對方直接進去。
大廳,胡國柱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確切說,是對方捧在手上的信,內心的忐忑和煎熬,不足為外人道也。
猶豫之後,他還是拿下了對方手中的信。
當看到信之後,手開始忍不住的顫抖,有線索了,有線索了,不,應該說,找到了!
果然,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他安慰了自己夫人,並且打下保票,說一定將孩子好好帶回來。
接著吩咐人拿了十兩銀票,交給了送信的人之後,就跟著他,直奔王府而去,信中隻有十二個字:
人已找到,切勿聲張,王府集合。
路上,胡國柱就想明白了,這次要加強護院,不準出去!
同樣的事情,自然也發生在錢家。
錢研眼眶濕潤,片刻後就恢複清明,冷哼一聲,心中不由道:不孝女!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你,這次可得看緊了,他得花錢雇人了。
二人此刻的想法,那是驚人的一致,當二人在王府碰麵的時候,臉上顯得有些難看,當然,還是繃住了,眼前是自己孩子要緊,今後絕對不再有交際:
都怪他家孩子,把我家的帶壞了。
柳念塵自然不會猜測他二人是怎麼想的,反正跟自己無關,至少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二位叔叔先坐吧,站著說話,也不是那麼回事。”
是的,他們二人進來之後,一直相互看著對方,但,就是不說話,仿佛在玩瞪眼遊戲,看誰瞪得過誰。
柳念塵自然知道他們在慪氣,不過,先在葉不重要了。
直到柳念塵說話,二人才分南北坐下來,當然,這時候,反倒是顧忌到柳念塵在此,安靜喝茶。
這安份的一幕,讓柳念塵真的感慨。
不過他沒有廢話,而是直入正題,道:“兩位叔叔,人,找到了。”
一邊停頓了喝茶,一邊茶水都漏了出來,顯得二人並不平靜,當然,他們也很快將茶杯放下,認真看向柳念塵。
柳念塵則是繼續道:“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並沒有采取行動,這事就交給李統領安排了。你們也知道,我並不懂這些,李統領則是個中好手。”
錢研不懂這些,但,看到胡國柱的反應,也自然明白了,可以放下心來了。
“李統領已經在遠處紮營了,所以,現在就是想帶二位叔叔過去。當然,在這裡可以提前跟二位叔叔說,我肯定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也僅僅是監視罷了。”
胡國柱哼了一聲,道:“這小子,就該給的教訓。”
“那閨女,是我慣的啊!”
兩人都沒說出實話,對此,柳念塵也並不在意,繼續道:“他們情況大致看了眼,身體方麵,應該還是能繼續扛得住,看得出來,是有些比不上之前了,不過你們放心,整體來說,還不算差。”
小心觀察了下二人的反應,都有些放鬆,柳念塵暗笑: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嘛。
“那咱們現在就走,李統領的意思,咱們最好趁夜,這時候人放鬆警惕,最好抓。”
當然,也最適合我做布置。
三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相反,一個商人,最忌瞻前顧後,決斷是很重要的,將軍更是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柳念塵更不是那種人。
所以,說出發,直接就安排了馬,快速出城門而去。
行走路上,越走,胡國柱和錢研二人越發現,這路有些熟悉啊。
還是錢研開口了,問道:“這路,不是有些向岩泉寺方向嗎?”
錢研問了,胡國柱自然也沒有開口,因為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是啊,李統領大致盤了一下他們的線路,發現他們出城之後,並沒有走遠,反而因為害怕,大多時候往寺廟方向跑,吃齋飯,休息,偶爾趕路,但時辰不固定。”
隨即,顯得神色有些古怪“倒像是遊山玩水。”
聞言,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啥,合著我們翻了整座城,您二位在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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