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要不是立場不同,陳甲還是希望手底下多幾個這類人物的。
現在想這個也沒什麼用,人都死了,現在需要回去看看怎麼安排嗎?他想了想:
首先是孫石之那邊,肯定會保持安靜,這點沒的說。
張源如今就剩下那些人苟延殘喘,翻不起浪花,也就是餘洽這人,好在那些關係比較鐵的已經全都進了大牢了,這個反倒是也可以放心了,其他人?陳甲是真沒放在眼裡。
“兄弟們也辛苦一天了,回頭我會安排人,把賞銀給發下去的。不能讓弟兄們吃虧不是。行了,留下三個人,跟我一起厚葬了餘兄弟。”
看看,老子對敵人都是如此厚待,沒有讓他曝屍荒野,你們也不吃虧,今天讓你們忙活了,休息好,第二天就可以來領賞了,懂該跟誰混了吧?
好在這些手底下人也非常給麵。
“多謝陳大人~~”xn。
“好了,都起來吧,今天好好休息,明日記得我發下去的令,否則,也彆怪我不留情麵了。”
既然今天肯定是累一天沒法動手,那就明天吧,不過,今天是鐵定要把明日一早的集合令給發出去的。
手底下人都了解自己,肯定是會按命令來的。
由於自己基本從孫石之入西京開始就沒有管過這件事,所以,很多人都忘了,名義上,陳甲才是他們的頭兒,隻不過大家平日井水不犯河水,顯得相安無事罷了。
如今麵皮已經撕破,也就不需要留麵子了。
手底下人漸漸三三兩兩的散去,路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很多人雖然好奇平日難得一見的軍士突然出現這麼多是因為什麼,可惜總歸是有差距,沒人敢上前去問。
此時陳甲在前,後麵則是帶著已經被裹起來的餘洽,將其下葬之後,上香。
“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安息吧。”
陳甲拿著酒,坐在了碑旁。
“說實話,我們真的沒什麼恩怨,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根本沒心思動你,何必呢?老實被我抓不就得了?非得搞到現在這地步是吧?眼下這情形,你開心了?”
敲了敲墓碑。
“裡麵呆著要是舒服,給我托夢,不舒服也托個夢,反正我是仁至義儘了。要是下去告狀,記得報我名字,下輩子當我小弟。”
站起來後,一把將酒水扔在墳頭,滿臉是怒氣。
特麼的,能收則收,不能收則殺,要是有你這個武瘋子給我手底下人練練,哪怕出個八百人都行啊!
平日裡老覺得丞相看關羽是瞎扯淡,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真特麼是難得啊!好歹給我個機會啊!
話雖如此,陳甲卻毫不猶豫離開,遺憾總是貫穿始終嘛,一個人才而已,他還不至於上綱上線,發泄出來,也就沒事了。
回去之後,則是立馬躺著,忙一天,他是真累壞了。
他是累壞了,柳念塵昨晚睡得那可非常好,此時旁邊李長旭正在跟柳念塵說昨天的事。
“按照咱們的人給出的消息來看,餘洽依舊沒了,張源進了牢房,並且,那個練兵的消息也已經給出去了,公子,您可能想不到,這家夥雖然名義上統領西京各處人馬,威望也夠,但,竟然根本指揮不動。我也是在他們的彙報中才明白的,這事可太好笑了。”
“除了戰時,平日竟然完全沒有權利。”
柳念塵一怔,他雖然明白可能嚴格,但應該沒到這種地步吧?要知道,他在雲南算了,完全是兩碼事,他這才察覺到,吳三桂這是隨時可以調動兵馬,並且完全不需要跟上頭說的。
康熙?那是誰,真不熟,當然也可以說成,真不服。
削藩的確是會進行啊,但凡有點血性的帝王都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