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
這句江湖上流傳很久的話,在現在這片土地,那叫一個無人不知,哪個不曉。
如今,他就坐在堂中,卻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在看到方大洪那副邀功的樣子。那模樣好似在說,老大,看到沒,我給你抓到個有用的,還不趕緊誇獎誇獎我?
明明自己沒說過抓人的事,自己僅僅是說了句,讓方大洪等人輪流盯著天牢,儘量了解天牢情況,給自己等人機會接觸到胡神醫,拿到他之前準備好的藥,用作備份方案而已。
這麼簡單的事,竟然還綁人?關鍵是這家夥還把吳應熊給綁過來了,說什麼這人可以隨便進出天牢,抓回來有用。
要不是方大洪是洪順堂香主,多少有個地位,不想落了他麵子,陳近南是真想教訓兩下,算了,算了,手底下人難得有次自己主意,是該獎勵啊。
“方堂主辛苦,先帶著兄弟們休息去吧,這裡交給我就是。你們也是,此處無需留人了。都早些休息去吧。”
“可是舵主,我害怕~~。”害怕這兩人醒來後,對你動手啊。
其他人也無不擔心看著陳近南。
陳近南自信一笑,道:“怎麼,你們忘了我是什麼人?”
他可是陳近南,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普天之下,除非他自己作,否則,誰能傷他?
不得不說,天地會對陳近南近乎有種盲目的崇拜在裡麵的,尤其天下人也把陳近南說的極為厲害,大家都信了,最關鍵是,陳近南目前的表現來說,似乎確實如此。
底下人下去了,留下他和旁邊的韋小寶。
睨了眼地下依舊躺著的二人,陳近南覺得還是先解決眼下韋小寶的帶來的消息。
“小寶~,你確定上麵那位要對鼇拜動手?”
“那肯定是啊,而且不瞞師傅您說,這次我也參與其中,說不得能在其中得個大功,撿個大官當當呢,師傅,您之前也說,想殺鼇拜是吧,這事您放心,一定幫您搞定。”
握了握右拳,陳近南中氣十足道:“好~,小寶,這事如果成功,我就按青木堂之前的說法,封你當青木堂香主。不過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韋小寶眼咕嚕轉了轉,忘事,忘了什麼事?他沒覺得忘了什麼啊。其實怎麼可能忘,不就是嘎康熙的事嘛,問題他覺得康熙這皇帝還算不錯,何必要嘎了他呢?至少於他而言,沒什麼可嘎的必要。
所以也就忘記了而已。
“我有必要提醒你,加入我們天地會,反清複明是我們的畢生大業!刺殺康熙之時,我可以動手,但,備用方案也要有,這也是所有人商量之後的結果。如今找你出來,也是有這方麵的原因。”
“胡神醫被抓入天牢,如果你在斬鼇拜之時立下大功,想辦法去一趟天牢,問清楚胡神醫之前準備好的藥在哪放著,當然,會有人進去放藥,如果被檢查出來,也不會牽連到你。這個你放心。”
“嗯嗯嗯,弟子相信師父,一定會按師父指示辦事。”辦這事有什麼好處嗎?韋小寶反正是沒想明白這裡麵對自己有絲毫幫助,反而讓自己可能陷入危險,到時候碰到情況再說吧,反正還差了十萬八千裡呢。
“師父,我出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怕宮裡那位~~。”跟你們這幫人,是真沒啥好說的,咱馬上是要辦大事的人,跟你們還是不一樣的,得想辦法先保證自己能活著,刺不刺殺鼇拜,成不成功那再說,那麼多人呢,鼇拜不一定記得我,嗯,最後補刀,能成就蹭一蹭,不成保證自己。
小命可隻有一條,韋小寶自己珍惜的很,至於陳近南說的這些,說唄,他自己也是,應唄,應而已,又不是真去做,管他那麼多呢。
對於自己徒弟腦袋瓜子聰明,陳近南是有預估的,但,人與人畢竟隔著肚子,怎麼可能完全知曉?如果現在知道韋小寶想法,不知道是否會吐血三尺,隨後當場氣身亡。
“嗯,事在之前也跟你說了,剛才又囑咐了一下,再說,我怕你也煩了。”
“嘿嘿~~。”摸了摸頭,笑了聲,韋小寶道了聲:“我走了。”就趕緊溜了。
師傅跟個老頭兒一樣,說起來沒完沒了,還一臉正氣,他是個跳脫性子,實在是受不了。
下麵就是地下這兩人了,僅僅一眼衣著,陳近南就認出了吳應熊,或者說,柳念塵,當然,最主要是畫中見過。
將人拉開,穴道解開,涼水嘩啦啦流到柳念塵神色,身體頓時一縮,柳念塵臉上帶著水,立馬醒過來,眼前都是水,看起來一片朦朧,柳念塵呼呼兩聲,放棄了,水夾在眼睫毛處,把眼睛堵住了。
“呼~,輕點。”
這在臉上一抹,那叫一個疼,不過好歹清醒過來。
柳念塵人卻傻了,這人他見過的,不就是陳近南嗎?
造反頭子啊,咳咳,曾經在畫像上見過的,彆說,這畫像還確實跟本人差彆不算太大。
旁邊則是還在‘睡覺’的李長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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