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不明所以,“我說去就我去。這種活兒,本該就男人乾。你在家看好孩子就行,天都快黑了,你彆出去!還有沒有彆的靴子?”
柳書殷搖了搖頭。
沈濯擰眉,憋著嘴,強行把自己的腳擠了進去,左一下,右一下的,看的柳書殷都跟著心疼。她急忙過去扶住了他,你看看他,穿個靴子,都把小木凳搞得左搖右晃的,一會兒再把本就不結實的木凳子,給坐壞了。
“還是我去吧!”活兒?本身哪有什麼規定是男人,還是女人的?
“行了,你在家看好孩子,等我回家給你們娘倆燉雞肉!”
沈濯一邊說著,一邊憋嘴強忍著,用力的把自己的雙腳,往那雙小靴子裡麵塞,好不容易塞了進去,憋的他臉也紅了。
他蹙著眉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媽呀!穿個鞋這麼累,比打架還累。”
柳書殷聽了頭皮一麻,怎麼他三句話不離打架?可她此時又不敢多講話,生怕惹到他。
——
傍晚時分,很多人都去插秧。
天氣微涼,正適合乾活。
沈濯抓著秧苗,憑著印象來到了自家分的那一畝三分地。他個子高,再加上平日裡,從不下田乾活,就一小白臉,再長得英俊了些。
他往那個地頭邊上一站,把正在貓著腰插秧的人,都給看呆了。
不是嫉妒這貨的英俊和俊美的絕世容顏?而是……這丫的!二溜子,手裡拿著秧苗來乾啥?
“這二溜子,怎麼過來乾活了?”麻子嬸,順嘴就這麼禿嚕了一句。
彆說她懷疑,大家都懷疑,“太陽一下子從西邊出來了倆?”
“他能乾活嗎?”
“噓噓,看好我們自己的秧苗,離他遠點,彆跟他說話。”
“……”
沈濯知道那些人看他,用什麼眼光?用腳趾頭都會去想,人家是怎麼議論他的。
不過,他根本不在意,他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媳婦兒和孩子留住。
——
三個小時後,沈濯把自家的秧苗插好了,剛插好秧苗之後,他就把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這雙靴子還真是夾腳,疼的他不得了。
沈濯拎著靴子光著腳走了回去,帶著泥水的腳印,沾滿了一路。
等到他回家之後,把靴子往院子裡任意的一扔。
他拿著水瓢用冷水衝了衝腳,又扯了一塊布大呲咧的圍在了身上當圍裙,到旁邊抓了一隻雞,一刀下去放了雞血。
今天,鐵定了要宰隻家禽,給柳書殷和小白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