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沈世茂居然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以前他見到自己不是躲著,就是跟劉二胖一起遠遠地躲著,今天竟然不躲了,還說是一家人?
沈濯鼻腔裡發出冷哼聲,倒也沒反駁他。
“嗚嗚~”旁邊的劉菜花哭的抽搐著。
沈濯扭頭一看,他兩步走過去,抓住了劉菜花,“你自己跟大家說,老子說的是不是實話?是不是今天救了你,你說!”
劉菜花隻顧著哭,卻一個字也不說。
這下可算是把沈濯給惹毛了,他單手扯著劉菜花的衣領不放,“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證明清白,你們一家誰也彆想走!”
劉菜花一邊哭一邊抽搐,“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不要緊,你死還要拉上你爹娘陪葬!媽的,你要是今天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今晚就撅了你家祖墳!”
劉鐵柱扶著牆,站了好幾次才勉強站了起來,他自然也想知道,沈濯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花,你就說吧,事兒都到了這種份兒上了。”
劉菜花嗚嗚的哭了,她看了劉鐵柱一眼,“爹,這事你讓我咋說啊?”她哭著就衝著沈濯家的井衝去,被沈濯單手扯住了。
“想死,彆臟了老子家的地兒。”
“嗚嗚~~三哥。”
“老子特麼的救了你,反倒是被你誣陷。你還有臉管我叫三哥,老子就不應該管你,就應該讓那三個男人把你搞死!”他說著直接把劉菜花推聳在地。
這個時候,王大夫剛剛把劉婆子救醒過來。
劉婆子睜開眼,聽到沈濯說這話,她睜開眼看到沈濯這樣對著劉菜花說話,她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你……”嘴又疼又麻,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沈濯瞥見劉婆子醒了過來,他彎身拖拉著劉菜花推到她的腳邊,劉菜花幾乎是受著他那個力度,從地上滾到她媽跟前的。
“死婆子,你聽清楚了,是你家閨女被彆的男人搞了。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對著她解褲子,你聽清楚了嗎?再特麼的罵我,咒我們家小白,今晚老子扒了你們家祖墳。你這個死婆子,就算是今晚你死了,你閨女死了,入土了。過不了幾天,老子還是會把你們送地底下扒出來曬太陽的。”
劉婆子素來聽說過沈濯的狠,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領教過,今天被他又打又揍,嘴上還是被帶著釘子的木棍敲的,現在疼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竟然還說自己若是死了,都要被他從墳裡刨出來。
她害怕了,她嚇的嘴唇不停的顫抖。
最後,緩緩地伸出手,像猴子乞討食物一般,一個勁兒的衝著沈濯作揖。
然而,沈濯卻理也不理。
劉婆子剛剛那樣咒罵他,不單單是他,還有柳書殷和小白,他淩冽的眼神掃向了剛剛站起來的劉鐵柱,又看向了村長,還有站在院子裡的沈世茂。
“男子漢大丈夫,老子恨不得早生幾十年,扛著槍去上戰場,保家衛國打鬼子。現在可倒是好,老子還沒來得及去報效國家。回過頭來,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還特麼是個男人嗎?”
他說著便走到了院子中間,單手指著劉鐵柱,“這狗日的,一進門不問青紅皂白,把這個破床單,往老子麵前一摔,拿著鐵鍁對著我就打!”然後,他又指著在地上躺著,剛剛被救醒的劉婆子,“這婆子著實該死,不僅僅咒罵我媳婦兒,還詛咒我的小白。小白才他麼的這麼點兒大的孩子,她竟然咒罵我們家孩子是表字……我孩子得罪過她嗎?”
柳書殷隔著窗戶,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她懷裡抱著已經睡著的小白,輕輕的摸著孩子的頭,心酸不已。
沈濯說著不禁心酸了起來,他當眾抹了一把淚,“我的小白才這麼小,這個婆子她……”以前他從來都不當眾落淚,因為他覺得那是弱者的表現。無論有心酸,他都不會。但是,後來他經商之後明白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句話並不假,隻是未到傷心時!
眾人看到沈濯落淚,大家都紛紛看向了劉婆子,人果然都是有同情心的。
“是啊,這劉婆子咋能這樣說一個孩子呢?”
“還不是嘛,大人怎麼樣是大人的事,乾嘛非要牽扯到人家孩子。”
“孩子還不懂事呢。”
“……”
沈濯單手捂著自己的臉,他走到村長麵前,“你是村長,是村裡的長輩。你說說這婆子這麼大歲數,這樣說我們家小白,還詛咒我們沈家絕八代。這種人,我該不該打?”
沈世茂聽到【沈家絕八代】這樣話,他狠狠地一跺腳,畢竟他跟沈濯是一大家子的。於是,驟然轉身衝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劉婆子瞪眼吼道:“你這個婆子,簡直活膩了!”
劉二胖也擠了出來,她過去指著劉婆子就開罵,“你們家才絕八代,絕十代,你們劉家絕十代!”
劉婆子此時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得任由著沈世茂和劉二胖夫妻倆指著鼻子的罵,可劉二胖不單單隻是指著鼻子,這會兒也跟著上手了,她一開始還是伸手戳著劉婆子的腦袋罵,後來越罵越氣,越氣就越是覺得不過癮,反正,劉婆子現在也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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