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乾笑一聲,他抬手想要去摸摸,柳書殷以為他還要伸手彈自己,本能地一躲閃。
“傻媳婦兒。”
柳書殷嘟嘴:“……”
“以後彆胡說了,老公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懂啦?”
柳書殷含著淚眨了眨眼,疼,他彈的真疼,下手真重!
“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柳書殷停住腳步,忽然轉身,卻被沈濯低頭給了一個吻。
他微薄的唇清涼柔軟,“媳婦兒,愛你,我走啦!”
那個吻,雖如蜻蜓點水般的快,卻讓柳書殷紅了臉,因為害羞讓她的動作也跟著淩亂了幾分。她本能地看了一眼醫院的走廊,還好沒人看到,隻有沈濯那個高大頎長的背影。
“這人……真是……討厭!”柳書殷嬌羞的一跺腳,可嘴邊又掩不住甜蜜。
她帶著帶著小白進了病房。
沈母(劉玉娟)對柳書殷這個兒媳婦那是一百個願意,一萬個願意,她兒子什麼樣的人啊?能娶上人家知青,那可是他們祖宗墳上都冒青煙的節奏啊!
現在看到柳書殷帶著小白進來,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毛巾,臉上帶笑的過去迎接,“書殷來了,哎呦呦,我的乖孫女。奶奶抱抱。他爹,兒媳婦來了,你起來看看。”
沈世顯就算是對自己的兒子沈濯再不滿意,可對於這個兒媳婦,那是萬般敬重,他扶著病床,臉上也掛著笑:“書殷啊,你怎麼來……”
“爺爺~”小白伸著小手衝著沈世顯拍手。
“小白,爺爺的乖孫女,我的小白,爺爺抱~”
“嗯~”小白扭過頭,她小手抱著沈母,“不要爺爺抱。”
沈世顯看到小孫女扭著小屁股背過身去,他嗬嗬的笑了,“好好好,不要爺爺抱,爺爺不抱。”他衝著沈吾梅說道:“快快快,給小白拿吃的,拿雞蛋糕給孩子吃。”
柳書殷把東西擺在了床頭旁邊的櫃子上,可小白一看到雞蛋糕就不想吃了,她吃夠了。
“不七……”
柳書殷知道小白最近吃雞蛋糕少了,她喜歡吃雞蛋卷了。“爸,小白她吃過飯了,不想吃就不吃吧!”
“這好東西,給孩子吃了長個兒。”沈世顯這樣說,沈母就開始給小白拿,可小白就是搖頭不吃。
沈母抱著小白,輕聲哄著,“小白這個好吃,小勇哥哥愛吃,小豆子也喜歡吃,你也吃。奶奶還專門給你留的。”
小白卻嘟著小嘴,“銀家不喜歡七嘛~”
這個大舌頭說出來,柳書殷都跟著滴汗了。
“奧~嗬嗬嗬~奶奶知道了,知道了。”沈母抱著小家夥,“那你想吃什麼?”
“想吃火腿,香腸,粑粑給買的,好七~”
“小白還想七燒雞~粑粑說……”
“咳咳咳!”沈世顯隻要是一聽到,他這個兒子,彆管是誰提,隻要是在他麵前提,他胸腔就有一股難耐的怒火,即將發泄,甚至是無法克製。
沈母也知道沈世顯有這個毛病,以前沒有,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有了,而且是一犯就要罵人。
“那個混賬玩意兒,又去乾什麼‘好事’了?偷彆人家東西了,還是偷人家雞了,等我回去打死他!混蛋,還吃香腸,我讓他吃吃棍子的厲害!”
柳書殷看到如此亢奮的沈世顯,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原來沈濯容易激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爹,先彆說他了。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躺在病床上?”
“你爹讓鄒二打了,腦袋裡紮進去一根鐵絲,醫生說要開了腦袋,把那根鐵絲取出來。”
“彆胡說八道,鐵絲都被老子給弄斷了。”
柳書殷抬眸看到沈世顯的腦袋處,果然又斷裂的鐵絲,“爹,醫生說弄就弄唄。咱聽醫生的。”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從口袋裡掏出36238兩張大的四張偉人的鈔票,把在場的人都給驚住了,幸虧隔壁床沒人。
沈吾梅趕緊過去,關緊了病房的門。
“弟妹啊,這是從哪兒弄的這麼多錢?”
沈母也驚住了,“親家的錢,咱可不能用!”
沈世顯被沈母的這句話提醒到了,“書殷啊,你快收回去,拿回去,你爹娘的錢,我們是打死也不能要的。”
“爹,這是……這是你兒子的……”
“胡說!那個混蛋他要是有錢,老子打死也不信!他是不是賭來的?還是在外麵讓人家砍了胳膊斷了腿了?這個逆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以前沈世顯若是這樣罵,柳書殷隻覺得解氣,可現在沈世顯這樣罵他,柳書殷卻覺得心裡不舒服。
“爹,你乾嘛要這樣罵他?村裡人不理解他,對他惡語相撞。可你是他爸爸呀,你怎麼也這樣罵他?他為了你的病,東奔西跑的籌錢,你還罵他……嗚嗚~~”不得不說,柳書殷這一哭,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安靜了。
柳書殷今天不是來告狀的,反而還是向著沈濯說話?就連一向專門安慰柳書殷的沈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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