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看到她忽然站起來,他還以為這個女知青要打他呢?他眼神不由得一顫。
“我們去交錢,現在就去。”
李大夫開了單子,他把單子交到柳書殷手裡,柳書殷拿著單子去繳費了。
沈母扶著沈世顯跟隨著護士,去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
沈濯直接去做有軌電車準備去舊貨市場,那個桃木老板那兒,搞東西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巷子。
他抬眸盯著那條幽深的巷子,遠遠望去景色還不錯,還有蛙叫聲。時不時的還有敲砸聲,沈濯順著這條藍瓦巷子,走了進去,一般來講,這種巷子最適合那種見不到人的交易。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可是個發橫財的好地方。
他走到巷尾,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麵前就是個池塘,裡麵時不時的有青蛙在蹦躂,大朵大朵的荷葉,成簇成簇的挨著。
一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正坐在石頭上,不停地敲打著,從他的腳邊蹦出了許多碎玻璃。
沈濯走進一看,這個黝黑的小男孩,正在砸啤酒瓶子。而且,還把啤酒瓶的玻璃砸的相當有形狀。透過陽光可以看到散落在玻璃片上,那樣耀眼的光芒,就像是鑽石一般的耀眼。
鑽石?
玻璃?
沈濯的腦海中忽然,閃爍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小孩,你砸啤酒瓶子乾什麼?”
這個黝黑的小男孩,抬起頭看著他,彆看這小孩子黑黑瘦瘦的,可那眼神竟然透露著智慧的光,炯炯有神,沈濯不由得睜眼一看。
嘶……這個孩子的眼神,他怎麼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在哪兒見過?可他一時又想不起。
“我媽媽要用的,她做鞋子用。”
沈濯不解,“做鞋子要用啤酒瓶的玻璃渣,還不紮到腳啊?”
“你個笨蛋!誰會穿玻璃碴子?”
沈濯被一個小孩說著這話,他眼睛立馬就圓了,“不是你說你娘做鞋子用,這玩意兒。”
“我媽媽讓我把啤酒瓶子,砸成不同的形狀,是做鞋子上的裝飾。才不是用來穿的。”
沈濯聽了連連點頭,好,竟然能想到用酒瓶子的玻璃裝飾在鞋子上,那倒也不錯。正當他歪頭思索著,就聽到小孩又冒出來一句:“看你長了一副聰明相,沒想到你是個笨蛋!”
沈濯一咋舌,“嘿!小孩!你酒瓶子不想要了。”瘦胳膊瘦腿的,他一抬腳就能把這小家夥給踹到池塘裡,跟魚玩兒去。
不過,他看到小孩砸的這些綠色玻璃,特彆的有形狀,他掏出了兩毛錢,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小孩,你若是能砸出30個菱形30個六邊形40個圓形,這兩毛給你了。”
太陽下,那兩毛錢在小孩子的眼中,是那樣的耀眼。
沈濯得意,忽然,三秒不到,他手中的兩毛錢被小孩一把抓走。
“我現在就給你,跟我去我家走。”
沈濯:“……”這會兒,輪到他懵圈了。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有魄力了嗎?不過,這小孩子把他這個大人領過去,都不怕。
他怕啥?於是,他跟在小孩的身後,一直到了一個破舊的住處,木板上還在滴滴落水,旁邊還有破舊的紅桶。
隻見這個小孩子,從破舊的尿素袋子下,掀開一個木板,裡麵竟然放著各種形狀的綠色玻璃,有大有小。
“你自己數100個吧,多拿幾個也沒關係,就當我送你了!”
沈濯看著眼前這些綠色的玻璃,還有白色的玻璃,甚至還有咖啡色的玻璃,“不是……小孩,回來回來……”
小孩轉身正要離開時,聽到沈濯的叫聲,他十分不解,“你想反悔?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豈能不算話?彆為了兩毛錢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
“停停停,我不是反悔,我是想說……”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他在哪兒聽過?沈濯擰眉苦想,不是這樣的場合,可這樣的話又如此的似曾相識。
“你叫什麼名字?”
“林續!咋啦?”
林續?他就是林續,那個在後世為他公司奪回40個億的林續。
是那個有為青年,是那個棠川某大學畢業的林續,是他一直想要把小白嫁給他,又因找不到柳書殷母女,而為此遺憾一生的心結林續。
“你小子就是林續?”
小孩抬眸看著沈濯,“大哥,認識我?”
“滾!你小子管誰叫大哥?老子……”沈濯立馬把想說的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叫我叔!”不管這輩子咋樣,反正這輩分不能差。
林續對著沈濯看了又看,“叔。”
沈濯得意的昂頭,“這就對了”。
“幼稚!”林續見狀,送了沈濯兩個字。
“你怎麼這麼小啊?”沈濯這話剛問出來,眼神又變了,拿他跟小白對比的話,這也不小了。
“我13歲,不小了。”
“哇靠!”沈濯不由得爆粗口,居然比他們家小白大十歲。
“那也太大了。”
林續見他一會兒說自己小,一會兒又說自己大,他覺得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更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花2毛錢買自己砸好的碎玻璃。他也沒多說話,走到裡麵打開了一個緊閉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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