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拉我一把!”
林母本就行動不便,現在聽了這番話,她爬到窗前一看,沈濯正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手上全是血。
“大兄弟,你弄那玻璃乾啥?”林母努力的撐著床,她用胳膊撐著自己的上半身,想要下床去扶沈濯,卻被‘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林母忍著痛,她幾乎是用儘了全部的力氣,爬了出去,“大兄弟,你撐住。”
林母拽了一個棍子對著沈濯戳了過去,“抓住它。”
沈濯用手擋臉的時候,覺得有東西在戳自己的腰,他順手抓住了。
“從右邊走,那邊沒碎玻璃。”
沈濯從右邊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林母看到他臉上也有血,還浸到了眼睛裡。
“大兄弟,你靠著右邊走,好好,停住。”
林母拽過旁邊的毛巾,趴在地上,沾到了水,“大兄弟,你蹲下來。”不然,她夠不到他。
沈濯蹲下來之後,林母給他一邊擦一邊吹眼,“大兄弟,你慢慢睜開眼,看看有沒有傷到?”
沈濯慢慢地睜開了眼,臉上絲絲的疼,他又蹙了蹙眉,濃黑的眉毛緊了又緊。
然後,他徹底睜開了眼。
“沒事了,妹子。”他剛要伸手抹臉,被林母拉住,“彆碰。”
沈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血。
林母歎氣,“你說說你,要那玻璃乾啥?”
沈濯乾笑,他這不是想要賺錢嘛!
這個林續,也不給他找好了,讓他自己弄。
“家裡有藥,在桌子上。”
沈濯這才發現林母是爬過來的,現在還趴在地上,“大妹子,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大兄弟,我沒事,你先去上藥。”
沈濯抬手一抱她,“嘶……”的叫了一聲,疼的抱住了自己的手,林母被他抱起來之後,隻聽【啪】的一聲,這貨沒前奏的一鬆手,把林母摔在了地上,疼的林母直咧嘴。
“大兄弟,你……”你鬆手的時候,說一句啊,林母忍著痛又看到沈濯抖著手,她沒再說下去。
沈濯再次伸手,把林母抱到了床上,還{體貼}的拿薄毯給她蓋上腿,順帶著連腦袋一起。
林母疼的咧著嘴,忍著痛,把頭上的薄毯拿開,“大兄弟,我看看你的手。”林母拿了藥瓶,給他塗藥。
“嘶……輕點,輕點……妹子,你輕點……”
“你手紮進玻璃了,得弄出來。”
“好好好。”沈濯強忍著,額頭上的汗疼得直冒。
少時,林母給他包紮好,也是累得夠嗆,她喘息著,“大兄弟,你說說你這是乾啥?”
沈濯盯著自己的手,“還是讓林續來吧,讓他給我準備100個菱形玻璃,100個正方形,100個六邊形100個圓形,我都要。”
“你要這個,你不早跟我說,你爬在那碎玻璃那兒去。”林母說著,順手就拿出自己手邊的一個籮筐,裡麵全部都是已經分好的形狀。
日他祖宗仙貝的!
沈濯看到之後,差點抓狂!!!
“妹子,你……”
“拿吧!要多少,自己抓。”
沈濯看到那邊緣全部都是打磨好的,他憤恨的咬了咬牙,“妹子,你咋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啊?”
沈濯拿了之後,又找出林續自製電鑽,開始鑽孔,本來他看到林續鑽孔,是一件特彆容易的事,可到了他這邊,鑽個孔就這麼費勁。等到他全部搞完,都一個小時以後了。
沈濯拿起這些東西,用林續的獎狀包起來之後,給林母關上門,走了。
他走出小巷子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林續上學的四中,這是時候,操場上有孩子們正在上體育課。學校有大門不假,不過沒保安,也沒人看著,大門也不關,因為隻是一個門,根本關不起來。
沈濯便直接走了進去,在一旁的老師見有人走過來,他便上前問道:“你找誰啊?”
“林續!”其實他也不知道林續是哪個班的,卻不想這個老師見到他,眼睛都亮了。
“你是他哥吧?哎呀,總算是能看到林續的家人了,你不知道你弟弟在我們學校表現可好了,學習特棒。上次去省聯中,考了第一名,第一名啊。都比咱們一中的人比下去了,許老師現在走路都不一樣。切,哪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對不對?我這個體育的,臉上都有光啊!”
“來來來,你先到辦公室喝杯水,我這就把他叫來。”沈濯看到這位老師把他引到辦公室,這哪裡算是什麼辦公室嘛。分明就是幾張桌子,加上幾把椅子,還都是破破舊舊的那一種。
“老師,我隻是想給他交學費,不找他本人,免得影響他學習。”
“奧,交學費是吧?行!我把他班主任叫來。”
沈濯坐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見到自己同樣是跟體育老師一樣熱情,“林續哥哥,是吧?”
沈濯本想解釋,可又覺得多說無益,“我是給他交學費的。”
“六塊四毛錢,其實不用你特意跑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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