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個村的人,對於沈濯跟人家知青結婚,這種先上車後買票的事。風聲早就傳遍了,他丫的,現在居然還說,見到柳書殷,邁不動步?
五十來歲的婦女,可是不在乎臉皮的厚薄,衝著沈濯的肩膀直接就拍了一下,“你小子,真的走運,讓人家一朵花插在……”
“唉唉唉,嬸子,這樣說,可就過分啦!”
“哈哈哈……”眾人不由得笑開了。
柳書殷聽了不由得臉紅了,人家誇,就人家誇,他哪能自己也跟著誇?
沈濯也笑著過去給人幫忙,你一箱我一箱的搬著,柳書殷時不時的也過去,搬著抬一下。
沈濯見到柳書殷也去抬,他趕緊過去搭把手,衝著柳書殷說道:“你隻管記,就行了,數錢數好,彆搬。”
“記好了,錢也數過了。”
“那就去看孩子。”
“我能搬動。”
“不用你搬,砸到你腳。哪是你乾的活兒?”
柳書殷看到人家也有剛剛結婚的新婦,過來領打火機零件,人家也能搬的動,她覺得她也能搬得動,當她再次抬手時,被沈濯直接打手。
“不聽話,我說不用你搬。”
“喲!沈老板這還挺疼媳婦兒的?舍不得讓你媳婦兒受累?”這個人說著直接扛起了兩箱,向自己的小車上放去。
沈濯嗤笑了一聲,不但不覺得羞澀,還大方的承認,“當然了,誰的媳婦兒誰不疼啊?累壞了,咋辦?”
“切!搬一箱打火機就累壞了,俺家娘們兒明天就不用下地乾活了。”
“你那媳婦兒,不能跟我的媳婦兒……”
柳書殷趕緊拽住了他,衝他瞪眼,不讓他的話從嘴裡溜出來,免得人家生氣,不領貨了。
十點鐘,沈濯見到外麵沒人來了,他把家裡的大門關上了。
柳書殷打好水,上麵放了毛巾,“過來擦擦汗。”
沈濯晃了晃頭,累死了,這一天。
柳書殷拿著毛巾浸濕了一些,小聲說道:“以後人家來領貨,你不要可勁兒的誇我,彆人誇行,你誇就不行了。”
“為啥?我自己的媳婦兒,憑啥隻能彆人誇,我就不能了?”
柳書殷拿著毛巾,“那樣人家會說我們不知羞恥之類的,顯得我們自己就很膨脹。”
沈濯從她手裡接過毛巾,“我覺得你好,我想誇,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的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媳婦兒。”
柳書殷本想在說他幾句,可被他這樣一說,所有的話都化成了繞指柔,“過來,到這邊來洗洗,我給你兌好水了。”
“媳婦兒,我腳疼。”
“洗腳水裡麵,我給你放了艾草,緩解的。”
“你去把小白哄睡。”
“她已經睡了。”
沈濯聽了這話,眉毛立馬就挑了起來,“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然後,就是一陣口哨聲。
柳書殷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
第二天,沈大壯主動套著驢車在他們家門口等候,還幫著沈濯把東西都搬到車上。
路過後山的時候,沈大壯這次砍了5大蛇皮口袋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