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壯一聽,他立馬不願意了,“憑啥?”
柳書梵彆看乾不過沈濯,可是對於沈大壯,以至於沈家這樣的人,他牙根就不放在眼裡,或許是來自城裡人的優越感,更或許是他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的優越感。
他單手推開了沈家的大鐵門,精致的風衣,還有那雙鋥光瓦亮,不來大沈莊不沾土的鞋子,就這樣走了進來。“我隻帶走小白,不想跟你們廢話!”
“你憑啥帶小白?爹,爹!”沈大壯扯著嗓子衝著屋內喊。
很快,沈世顯沒穿鞋子就衝了出來,“咋了?”
“小白她舅,要把小白帶走!”
“不行!絕對不行,想得美!”沈世顯說著就拿起了旁邊的鐵鎬,“你今天晚上要是想要帶走小白,你就嘗嘗這個鐵鎬的厲害。”
“梅子,大梅子呢?”
“來啊,爹,咋回事?”她出來的時候,穿了一隻鞋,“不是三弟回來了?這不是……”
“他要帶走小白。”
“那不成!小白是我們家的。”這個時候,一家人可算是齊心合力一致對外了。
沈吾梅一把拽過了旁邊的扁擔,順手還遞給了沈大壯一把菜刀。
柳書梵本想著,他一個人過來把小白帶回去,讓柳書殷放心的,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沈家人看護小白的信念。
這樣看來,就算是沈濯不在家,他這一家人,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把孩子帶走。
可是,現在柳書殷住在賓館,不敢回家。她私自從繁滬市回棠川,生怕被柳母訓斥。而柳書梵又不敢把她給放出來。
柳書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孩子,她就是想要見見小白。
柳書梵這才答應她,所以,他連夜開車來到了大沈莊。
現在,柳書殷還在賓館等消息。
不過,就是沈家人保護孩子的這個架勢,讓柳書梵覺得,一股如臨大敵的架勢。
“我把小白抱走,時間不會太長,最多就三天。”想必柳書殷也就在棠川呆個三天左右,她還要回繁滬市上班。
“一天也不行!”沈世顯舉著鐵鎬,“小白是我們家的種,你說抱走就抱走,沒這個理。”
“嗯嗯!”沈大壯拿著菜刀。
沈吾梅舉著扁擔,沈母拿著掃把。
柳書梵見這樣硬搶肯定是不行了,他不想起爭執。於是,語氣也軟了幾分,“不是我要見小白,是書殷要見小白,天下間哪有母親不想見自己孩子的。
我不想看到書殷天天以淚洗麵,更不想看到她蓬頭垢麵,連班都不上。哭哭啼啼的,好端端的一個人,愣是因為想孩子,把自己的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小白完好無損的還回來。”
沈世顯舉著鐵鎬,聽到柳書殷的名字,他剛剛的那個硬氣勁兒,也減弱了幾分。
沈母已經放下了笤帚,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臉,“當初我就說這婚,不能離,不能離,要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們家怎麼說的,現在把我好端端的兒媳婦,給逼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