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瞬間被這句話觸動,是當年沈母跟沈世顯,在給她和沈濯操辦婚姻的時候,說過的。
“他爹,咱們把這邊的房子讓出來,再添上幾塊土坯,把院子蓋結實點。給她們當婚房。咱們還有吾梅一家都搬到,村西邊的茅草屋去住。彆讓書殷受委屈。”
“是啊!”沈世顯敲著大煙杆,“我讓大壯把咱們的東西收拾出來,都放在小車上,把家裡的水缸,水瓢,能用的鍋碗,都留下,給他們過日子用。”
“成!我種的那個葫蘆是新的,才好給他弄個新水瓢。你貼上紅紙,掛起來,喜慶。”
“……”
柳書殷的眼睛濕潤了,原來這些都是愛,滿滿的愛和珍惜!
她不動聲色的走出了柳書梵的房間,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勸柳書梵,還是該勸勸自己。
她回到繁滬市以後,她滿腦子想的人是沈濯,是小白,是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麵。甚至,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聽到對麵樓的銀叫聲,她想沈濯都快要想到發瘋。
她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可第二天就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上班,跟個機器一樣的去工作。
“來來來,快進門。”這個時候,家裡傳來了柳母的聲音。
“柳伯母,我要不要換鞋?”藍強問道。
“不用不用,書殷呐,書殷,快,你未婚夫來了。”柳母便直接這樣喊了出來。
柳書殷聞言心頭一顫,她快速的擦拭了一番自己的臉頰,慢慢的走了出去,當她看清藍強的麵孔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那般激動,她慢慢地坐了下來。
柳母直接把她拉起,“你給強子拿水果啊?坐這邊呆著乾嘛?”
柳書殷呆呆的眨了眨眼,然後,站了起來,“哦。”
“不用,不用,柳伯母你不用那麼忙。書殷,要是想坐就坐下吧,剛吃過飯,我也吃不下什麼水果。”
柳書殷還是去了廚房去洗蘋果,她洗蘋果的時候,看到柳書梵從臥室裡走出來。不過,他去了浴室,很快,便又從裡麵走了出來。
想必,他就是要看看藍田有沒有跟過來吧?現在看到沒有,又回臥室了。還把臥室的房門給關了。
柳母見柳書殷開著水龍頭,一個勁兒的發呆,還隻是對著一個蘋果洗。
她給藍強倒了一杯水,趕緊走去了廚房,衝著柳書殷小聲訓斥道:“你怎麼回事?洗蘋果隻對著一個洗,那些不管了?走走走,出去。”
柳書殷擦了擦手,就走了出來。
藍強看到她走出來,便起身對著她說道:“書殷,來坐。”
“哦,好。”柳書殷靠著藍強坐了下來,她看也沒看,就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雙手捧在了手裡,繼續發呆。
藍強看到她這個樣子,很想提醒她,這杯水是柳母倒給自己的。不過,他也沒喝,既然柳書殷抱著了,那她就抱著吧!
可是,兩個人就這樣乾坐著,豈不是很尷尬。
剛剛若不是柳母的盛情邀請,他也不想上樓來。
藍強看著發呆的柳書殷,他想了一會兒,便開口了,“書殷,你……變化挺大的?”
“啊?”柳書殷先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他笑笑,“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