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沒信號了嗎?大兄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濯在楞了幾秒之後,才緩過神來,“聽到了,聽到了。”
“大兄弟,小白媽媽回來了,就是那個柳知青,你喜歡的那個柳知青。”
沈濯被許文英突然這樣一說,沒有來得耳根子一紅,“妹子,說啥呢?都離婚了。”
“她回來了?”
“搶小白?”雖說是許文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可他的理智還在,他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就拿著鐵鎬打了她,把她的頭給打破了。把小白搶過來了,可是現在吧,她不走了。說要跟你好好過日子,還住到你們之前的那個屋子裡麵去了。”
沈濯蹭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她不走了?”
許文英握著大哥大,“我瞧著是真心地,因為,今天晚上,我去給人拿打火機的貨。小白吃飯時站在椅子上亂蹦,椅子後翻了,是她不顧頭疼,用身子去擋的,還被砸到了後背。
說來也怪我,沒看好小白,把她一個人留在椅子上。好在沒摔到,我及時把小白抱起來了,可她趴在地上,寧願讓椅子砸自己的身體,都給小白當肉墊。
大兄弟,這是母愛啊,我也是個母親。我知道母愛不會參假!雖說小白現在不認識她,可是她畢竟是小白的親生母親,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事實。你說呢?”
沈濯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那,那我先掛了,大兄弟你早點睡。”
“嗯。”沈濯掛了電話之後,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
最後,起身,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沈一諾剛好起床,給沈真真拿毛巾擦臉,就看到沈濯出去,“三哥,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回村!”沈濯說著就拽了晾衣繩上,那個沒乾的長袖。
“三哥,還給你洗了,還沒乾呢。”
“記得把門鎖好!”沈濯留下那一句話,緊接著就是車子發動的聲音。
沈一諾滿眼的不就,她趕緊追出去,看到那輛車子已經走遠,她急忙把家裡的大門拴上了。
大晚上的,三哥突然就回村了,是不是有啥事?
——
一路上,沈濯那個腳踩油門,都快要懟到油箱裡麵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急吼吼的回家?是罵柳書殷,是訓她不知廉恥的回來?還是要……
這一點,他自己也說不出清楚,等到他回到村裡以後,熄火。
他走到家門前,抬起手本想對著家裡的大鐵門,【哢哢哢】一頓砸。可又想到這個點了,他這樣一搞,父母家門都睡不好。
他冷眼一掃,自家的那個矮小的門,他用手一推,手從那個門縫裡伸了進去。若是晚上栓門,他隻要在外麵,是用手波動裡麵的木栓,就能打開。
可他的手剛伸進去,就摸到了一串鐵鏈子,媽的!現在居然上鎖了。
沈濯抬眼看了一下自家的院牆,想都沒想,頓時施展他好久沒用的翻牆技術。隻見他連續後退了數米,然後,抿了一下鼻子,濃眉一蹙,直接對著那個牆頭來了個三米空跳,一下子躍進了自家院子內。
沈濯進去之後,就看到家裡堂屋的門,還是那樣破舊,即便是關了,風一吹也能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