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殷,你我滾出來!”這話沈濯幾乎是嘶聲厲吼的。
然後,坐在裡麵的柳書殷,就這樣看著他。
電光打在窗戶上,一個人麵色平靜,神態自然的坐在屋內,任由屋頂塌陷。
而站在屋外的人,則是煩躁和焦急混為一體,讓他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心裡隴上一層愁雲,襲過一陣揪心的疼痛,神情和聲音在空中隨雨飄浮。
沈濯看著被雨水衝下的泥土,還有被泥土壓斷的大梁。
他一腳踹開了窗戶,不顧上麵破碎的玻璃,任由玻璃滑過他的皮膚。
血水混合著雨水,沈濯扯住了柳書殷的胳膊。
“出來呀!抓住我。”他的胳膊在流血,然而,他卻感覺不到痛。
沈世顯把沈母背回去之後,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一邊喊著沈大壯,一邊過去,崛起門板,擋在了沈濯的身子旁,“大壯,抱住門板,快!”
沈濯抓著柳書殷的胳膊,“出來,你出來呀!”
“我死了,你就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那樣,我就真正做到了生是你沈家的人,死是你沈家的鬼。
這輩子,不會失言。”
沈濯簡直被她給氣死,“你特麼的,給我滾出來。”
“柳書殷,你要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不出來,是不是?”
“是不是?”他的聲音在雨中怒吼。
柳書殷充耳不聞。
“好,那老子以後,媽的,天天出去嫖。你他麼死了,我就帶到你墳前,讓你看。
你特麼,看我乾不乾的出來。”
柳書殷聽聞,驟然轉身。
就在她失神的瞬間,被沈濯一個用力,拖到了自己身邊。
然後,他用力的抱住了柳書殷的腰,將她從窗戶中抱了出來。
沈濯旋轉的瞬間,胳膊被窗戶打碎的玻璃刮破,頓時,血肉模糊一片。
“濯子!”沈世顯心疼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那是他的兒子!
他一拳打碎殘留在窗戶口處,那些殘餘的玻璃碎片。
“大壯,快鬆手,跑!”
沈濯抱著柳書殷跑向了院子中,沈世顯和沈大壯他們都向拱門處跑去。
【嘩啦】一聲,西屋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那般承重力,瞬間全部塌陷。
泥水混合著血水,慢慢地流了下來,蔓延到了他們的腳底。
半晌之後,沈吾梅拿著藥棉,還有酒精,旁邊就是擺著三七粉。
“三弟,你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