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強看著那個黃發女孩遠走的樣子,竟然對著那個女孩大聲喊道:“ary,let"sreschedule。”(瑪麗,改天再約啊。)
柳書梵看著藍強,竟然還對著那個女孩的背影,來了一個飛吻。
他不由得想要學學沈濯,低頭作嘔的樣子。不過,最終,他沒有做出這個動作,而是,背過身去眨了眨眼。
筆直的身軀站在窗前,一直注視著窗戶外,不知道他是在看風景,還是在看風景……
藍田被推了出來,手術很成功。但是,記憶停留在了19歲。
晚上的時候,柳書梵在陪床,藍光堯和藍媽媽都在守著,藍強卻不見了蹤影。
藍光堯心裡一直過不去,今天手術時見到的那個場景,“強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去哪兒了?”
柳書梵長腿在陪護椅上,閉著眼,一言不發。
藍媽媽看著藍田掛著水,在一滴一滴的點著,“光堯,你彆說話,吵到書梵睡覺。”
藍光堯也看出來了,柳書梵打從來了之後,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不在為藍田跑前跑後,更不會為了藍媽媽再去買水果。
而是,一副禮貌且又疏遠的樣子。
他越是禮貌,卻就代表越是疏遠。
藍光堯給藍媽媽使了個眼神,藍媽媽洗了一些葡萄,給柳書梵送了過去,“書梵,來,潤潤喉嚨。”
“謝謝阿姨!”
藍媽媽垂眸,“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吃吧,很甜的!”
柳書梵吃了幾顆,便閉上了眼。
沈濯本以為柳書梵會在國外,呆上很久才會回來。卻不想他去了五天之後,就回來了。
沈濯開車去機場接他。這會兒,他在看到柳書梵的時候,吹著流氓哨,湊到柳書梵耳邊,“咋?這麼快?被人騙了還是想我了?”
柳書梵單手把這貨湊過來的臉,給推到了一旁。徑直的走到沈濯的車前,打開他車的後備箱,把自己的行李袋放了進去。
然後,他坐到了車上。
沈濯上車,看到他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
“副駕駛是老婆,你是我老婆啊?找位置都不會找,你又不是女的。”
柳書梵用力的一扯安全帶,然後,認命的閉上了眼。
沈濯開車,路過紅綠燈時。這貨,又對著柳書梵吹了一個流氓哨,“咋?你又被踹了?人家一醒來,就不理你了?”
“好好開你的車!”
沈濯撇嘴,“就你這沒骨氣的德性,活該被踹!人家一個電話,你就去。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端著她,讓她著急。
反正,她找你,你就耗著她,晾她!憑啥,咱一大老爺們就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隨叫隨到啊?臉麵往哪兒擱,對吧?
要我說,先不理她,就晾著她。等她著急,等到她哭爺爺喊奶奶的過來。唉~那個時候,還不是你說了算!想咋樣咋樣!
她敢不服嗎?我跟你講,絕對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就像是你妹那個時候,老子就讓她在雨裡等,她就該淋著,彆管她,她自然而然的就服了。還有……”
“你說啥?”柳書梵本來有些困意的,靠在副駕上。忽然,聽了這句,他睜開了眼。
沈濯吐了吐舌頭,好像是他說的有點多了,的確是有點多了哈!
於是,他衝著柳書梵嘿嘿一笑,“馬上到你學校了。”
柳書梵擰眉,再次閉上了眼。
一個月後,藍田回國了,她從藍媽媽那裡得知,柳書梵現在在棠川市一中教書。
於是,手裡拿著棒棒糖,還有小糖人過去找他了。
“書梵哥!”
柳書梵下課後,看到藍田穿著白色的長腿襪,腳上穿著晚晚鞋,粉色的裙子,左手拿著棒棒糖,右手拿著小糖人。還似當年的那個模樣,隻是,世事變遷,她不再是19歲,而他也不再是那個出國留學的學生。
“田田,你怎麼來了?”
“吃!”藍田直接把棒棒糖,塞到了柳書梵的嘴裡。
話說,一個老師嘴裡叼著棒棒糖,怎麼看也影響形象。於是,柳書梵用力的把糖球咬了下來,把棒棒糖的小棍,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內。
“田田,風大,你回家吧!我一會兒還有課!”
藍田歪頭看著他,“媽媽說,我不是19歲了。今年22了,我畢業了。那我們是不是要結婚了?”
柳書梵聽到這話,他的手摳著課本書的一角。然後,將那本書的書角折起,又慢慢地攤開。然後,再次折起,又慢慢地攤開。
這個無聲的小動作,他做了數遍。
“書梵哥,我雖然摔到了頭。但是,我真的畢業了,那你當時說,我們回國後,就結婚。是不是真的?
我爸爸媽媽說,你最好啦,會一輩子對我好。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藍田說著,就往他的懷裡拱。
時間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隻有他們兩個人交往的時間。
但是,柳書梵卻擔心,有一天藍田的腦袋好了,她不再是那個停留在19歲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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