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突然轉過身,“老子還特麼的打不過,這幫嘍嘍!”
這是那個黃頭發的小青年說道:“他們手裡有槍!”
沈濯眼神一顫,他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這些鼠輩竟然如此猖狂。
“你要麼去比一比,你腿快還是槍子快!”
沈濯看了一眼喬家良,又看了一眼那個黃發的小青年,然後,快步跑了出去,啟動了車子快速離開。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走,那輛摩托車就趕到了。
這些人走過來之後,對著黃發的小青年瞥了一眼,又看到他胳膊在流血,見到躺在地上的黑仔。
“黑仔,黑仔!”
這個穿著橙色衣服的人,看到喬家良手裡拿著菜刀,他跟身邊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才不會相信喬家良會有這個戰鬥力,他彆說是打黑仔了,就算是打旁邊的這個黃毛小子,恐怕都費勁。
“剛剛有人來過?”
黃發小青年一言不發。
隻見這個穿橙色衣服的人,對著黃發小青年直接給了幾個大嘴巴子,“說話,到底是誰來過?”
喬家良見到這個黃發小青年的臉,都已經被打腫了,依然不把沈濯說出來。
他立馬說道:“搶錢的人來過。”
“在哪兒?是不是沈總?”
“哼!”喬家良冷笑了一聲,“沈總,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難道上一次,他還不長記性嗎?他的目的很簡單,他隻管我的女兒念念。”
“那剛才的人是誰?分明這裡就有車的痕跡!”
“我說了,搶錢的人,跟你們一樣的人。”喬家良通過被他們綁架,他也看出來了,就算是這些打手,他們也是窩裡鬥。
都想著爭功搶老大的位置,眼前的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看到了受傷的黃毛,“難不成是令哥的人?”這時,這個人把黃毛小青年拉了起來,“你傷怎麼樣?”
這些人身上都帶著跌打損傷的藥,於是,也不知道是拉攏人心,還是真的關心後進青年,給了黃毛一瓶藥。
“塗上就沒多大事了。”
喬家良覺得自己已經把該傳遞的信息,傳遞出去了。現在,見黃毛小青年這麼有骨氣,他又多看了兩眼。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媒體、報社,乃至棠川日報,上麵登出了喬家良在家吃安眠藥自殺的消息。
沈濯看到這條新聞,雖說是有些吃驚,但也想到了這個結果。這種事,是遲早的事。
隻不過,他沒想到事情會早了這麼多年?如果,他像是以前一樣堅持不見喬念,喬家良會不會不用這麼早就死去。他會不會好多活七、八年?
更或者,他會活的更久一些?
然而,此時的沈濯卻不能出麵,替他去操辦後事。他回去之後,把那一串數字寫下來,但是,這一串數字出奇的多。若是電話號碼,怎麼會這麼長?
沈濯卻怎麼也猜不透,這一串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找到了柳書梵。
柳書梵看著他寫的這一串數字,“他當時是怎樣的一個眼神?或者,在給你傳遞的時候,有沒有停頓?”
沈濯的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喬家良給他寫數字的那一幕。
“我記不起來了,當時的情況很急,很急,你知道嗎?”
柳書梵擺手,“你閉上眼睛,好好想。就那麼一瞬間,他的神情,動作,形態,以及他的微表情。”
沈濯聽了柳書梵的話,他閉上了眼,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當時喬家良的神情,形態,以及他的微表情。反而,黃毛小青年對著他不停呼喊的動作,還有很焦急的神情,讓他在記憶裡,更加的清晰。
忽然,沈濯睜開了雙眼,“我想起來了。”
“哪個數字後麵停頓了?”
沈濯直接一拍桌子,“那個兩次放了我的黃發小青年,叫韓延!是棠川實驗四中初一4班的學生,他跟林續同歲,是同班同學。這孩子怎麼會突然走這條路?”
柳書梵見到他這個樣子,他也跟著沈濯一樣,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不是讓你想那個黃發小青年,是讓你閉上眼,靜靜的回想你跟喬總的畫麵。你要想喬總,喬總,排除場景外的一切乾擾!快點想!”
沈濯再次閉上了眼,卻怎麼想不起來。最後,他直接睜開了眼,連連擺手,“不行,我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了!”
柳書梵盯著他,“你戒驕戒躁,切莫急躁。心亂了,神就跟著亂了。雖說隻是那一瞬間,但是,人的記憶很奇怪。有時候,偏偏就是那個一瞬間,能決定生死。你一定要想!”
兩個人研究了一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沈濯的腦袋還被柳書梵用毛巾,包裹的想個粽子一樣,隻不過毛巾的顏色是粉紅的。
沈濯實在受不了,他一把擼下頭上包裹的毛巾,“我今天想不起來,明天想,明天想不起來,後天想。早晚有一天會想起來,我去看念念了。”
“你什麼態度?你這樣一拖再拖,能想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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