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顯聽了之後,甚是意外,“等會兒,星子媽,你等會兒……你說俺們家兒媳婦,拿著鐵鍁拍人?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世顯不相信,柳書殷會拿著鐵鍁拍人?
“俺家兒媳婦,俺們家人自己都知道,她絕對不會打人。”
沈大壯也站在沈世顯這一邊,“對對對,俺家弟妹絕對不會的。”
星子媽還有旁邊的那個嬸子,都咯咯的笑開了,“他叔啊,你這就不懂啦,這女人遇到這種事,還能有幾個服軟的?
這可是上門來搶自家男人了?你家柳知青那是老實,可也不是傻子啊!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男人被搶,不動手的?”
“就是,瞧見你家這廳堂的玻璃門沒?都是你家柳知青拿著鐵鍁,打壞的。”
柳青華推了一下眼鏡,他走了過去,看到廳堂中那兩扇大大的玻璃,一邊一個被打了個大洞,地上的玻璃稀碎,旁邊還有鐵鍁。
柳青華回頭看了一眼柳書言,柳書言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回給了柳青華。
這二姐得是用了多大的勁兒啊?太誇張了吧?
柳青華也有些不敢相信。
沈世顯走過去看到家裡門上的玻璃,這才信了幾分。“這真是俺家兒媳婦乾的?”
星子媽撇嘴,“那若是許知青,恐怕都把門給你砸爛了!就不單純是兩塊玻璃的事了。”
沈世顯覺得這話還真對,也就是柳書殷這種秉性的,砸兩塊玻璃就行了。若是真的換了許文英,恐怕這兩扇門都能給他拆了。
“你這混丫頭!”這時候,院子裡忽然響起了劉鐵柱的聲音。
他衝過來之後,對著劉菜花直接給了一個耳光子。然後,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這一通瘋狂的輸出,直接把人給整不會了!
這都是咋了?
劉鐵柱這是乾啥?就算是自家女兒沒有把‘交代的事’完成,他也不至於惱羞成怒的給搞成這樣?
趙麻子趕緊拉住了劉鐵柱,“你打孩子乾啥?彆打了彆打了,趕緊回家吧!”
“我們劉家丟不起這樣的人?你說,誰讓你這樣乾的?你覺不覺得丟人?”
“你說!你自己說!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你還沒有出嫁,你怎麼能死皮賴臉的乾這種事?”
“你讓爹和你娘以後可怎麼活?”
“你是不是想要讓你被人戳脊梁骨?”
“你這個死丫頭,我打死你算!”
“……”
沈吾梅走了出來,“劉叔,你還打?俺家三弟都撞牆了,頭破血流的,到現在人還沒醒呢?”
劉鐵柱捂著自己的額頭,頭上不知道是急的,跑的一頭汗,還是怕賠錢。才這樣的,他才提前下手打劉菜花的。
老王頭背著藥箱才趕到,他還氣氣喘籲籲的。
“王叔,你來的正好,快去給俺家三弟看看傷。”
老王頭被沈吾梅拉了進去,這個時候,站在屋內的嬸子們,也是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給老王頭走。
劉鐵柱伸著頭往裡屋望了望,沈大壯過去一把揪住了劉鐵柱。話說,沈大壯那個手勁兒,可不是蓋的。
“你不能走!這事沒完!俺家三弟都這樣了,你家劉菜花還能這麼不要臉!爹,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沈世顯剛轉過身,就看到村長來了。
村長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咋地啦,聽說劉菜花惹事了?”
好嘛!村長來了,直接切入正題,把聽來的事,直接往當事人身上推。
劉鐵柱見村長來了,他的臉上也掛不住了,“村長,你怎麼來了?都是家裡孩子的事。”
“是不是咱村的事?”
劉鐵柱的老臉,被臊的通紅。
“是咱村的事,我就得管!”村長走過去,他看到被踹倒在地的劉菜花,她身上一身土灰,他瞥了一眼,找了一個長條板凳坐了下來。
“剛剛聽到四丫嬸子的聲音,就過來看看。咋地?這大白天還能這樣?還在咱們大沈莊,丟不丟人?這要是傳出去,丟不丟臉,咱們村靠著人家小橋村這麼近?”
村長想想就覺得心裡不爽,“回頭我要是去公社開會,領個啥東西,還不讓人家鄰村笑掉大牙?咋的啦?劉鐵柱,你是不是管不好你家閨女?”
劉菜花還在地上哭著,一抽一抽的。
村長瞥了她一眼,“菜花,你這是嫁不去,就這樣?人家三兒是啥人呐?那是咱們村的大老板,你瞅瞅你……這柳知青還在家呢?你就這麼惦記著人家?”
村長敲了敲他那個八二年的大煙杆,“這就是得虧了,柳知青的性子好。換了彆的女人,早把你給拍扁了。還哭,還哭!”
劉鐵柱的臉更紅了,他覺得有些站不住腳,“村長,俺帶回去,狠狠地揍一頓。在給她早點找個婆家,不讓她給咱村丟臉。”
“找婆家?”村長聽了這話,臉色又不好看了幾分。現在都給鬨成這個樣子了,十裡八村的哪個正經小夥的人家,還敢來取?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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