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看著鞠主任,“湊不出這麼多錢,就算是我們全家人一起湊,也沒這麼多錢。
你也看到了,大兄弟的腳剛剛好。前一段時間,還坐輪椅呢?還有柳知青之前在床上,癱瘓了這麼長時間。在之前,又把小白送到城裡去讀書。
哪哪都是錢,我們家的錢都快要被掏空了。這兩千塊錢,拿不出來。要是說千兒八百的錢,我們全家人勒緊褲腰帶,還能湊湊。
在等著把那些文具盒,打火機的貨賣掉之後,才能拿的出來。”
鞠主任看著許文英,“許知青,話不能這樣說。畢竟,小洲這屬於超生!”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看向了沈濯,然後,又看了看沈世顯,沈母,沈大壯這些人。
沈吾梅在西院伺候柳書殷,坐月子呢。
鞠主任臉色有些不好,可這話既然是到了這兒了,她又不能不說。
“許知青,這畢竟是沈家。這小洲出生的事,也是沈家人的事,對吧?他叫沈小洲,上的沈家戶口。
對了,叔,你們沈家誰當家?”
鞠主任這話問向了沈世顯,她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讓,沈家人說話。
她既然說不過許文英,倒不如讓沈家人出麵說話。
沈世顯對於許文英這個,從兩千元直接懶腰砍到一半的節奏。還是挺滿意的!
“我們家民主,誰有理誰當家,聽取人民意願!”沈濯開口說道。
“三兒,這是你兒子。是你跟柳知青的兒子,這許知青現在說這話,不合適吧?”
“我覺得沒什麼不妥。畢竟,我跟柳書殷有離婚證在手。”
鞠主任算是明白了,她不禁懷疑,沈濯跟柳書殷離婚,就是為了生二胎的。
要麼,他們怎麼能離婚之後,又在一塊的?而且,柳書殷還不走?人家可是個知青嘞,竟然能搭上自己的名譽?
“三兒,你跟嬸說實話。小洲這事,是不是你們兩口子商量好的?然後,給嬸出難題呢?”
沈濯抿了抿薄唇,坐著椅子上,不開口。
沈母端著一杯水,遞給了鞠主任。
“他嬸子,喝口水,潤潤喉嚨。”
這時候,婦女主任站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去找柳知青好好地把這事說道說道。畢竟,這柳知青是個知情達理的人。她會明白的!”
“你讓一個坐月子的人,出來說話?安得什麼心?”許文英直接開口懟道。
沈濯剛站起身來,還沒來得及阻攔鞠主任。
許文英就擋在了廳堂前,“她現在身體虛弱的很,這等的事。就不勞煩她了,實話告訴你。沈家我當家,這打火機,文具盒,魚塘的賬目都在我手裡。
我說拿不出這些錢,就拿不出來,我看誰敢動。”
【沈家她當家】?
鞠主任盯著眼前的許文英,她個頭並不算太高。但是,這個架勢卻足以令她感到畏懼!
“那真的最多能拿出千兒八百?”
“那還要等著打火機,文具盒都做完了,這批貨發出去,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