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帶著柳書殷進城,柳書殷看著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她總覺得十分的燙手,明明已經裝在沈濯包裡了。
她一會兒看一眼,一會兒看一眼。
沈濯開著車,嘴邊都帶著笑,“你還怕它飛了?”
柳書殷每次看的時候,還要看一眼窗外,特彆的警惕。
然後,她小聲的對著沈濯說道:“這可是一百萬,一百萬呢?是真的支票!”
沈濯不由得笑了起來,“老公,沒能讓你見過大錢,是不是?要不要把咱家的錢,都取出來。
讓你坐在床上,天天數錢玩?”
柳書殷抿了抿唇,又看了看車窗外。
然後,對著沈濯說道,“你彆這麼大聲?”
沈濯看了她一眼,那一排整齊的牙齒,露的更大了,笑聲也更大了。
柳書殷低著頭,毛茸茸的腦袋,讓沈濯看了,抬手對著她的腦袋摸了幾下。
“傻媳婦兒,蠢得可愛!”
沈濯回城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一條路上,被拉了警戒線。
他把車停了下來,“前麵發生什麼事了?”
“您還不知道吧?咱們棠川治鎖廠,抓住一個偷鎖賊!”
沈濯把頭伸出車外,對著旁邊的人,遞過去一根煙。
“偷鎖賊?”
“是啊,還是什麼車間的主任呢?姓什麼?”
“劉主任!”另一個人答話。
沈濯看到了從裡麵出來的藍強,還有高副廠長,還有一些警察。
沈濯把車子退了回去靠邊停好,他對著柳書殷說道:“我去看看。”
沈濯把車窗搖好,鎖死。
他走了出去,當他看到戴上手銬的人,不是彆人,而是劉通。
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劉通似乎也看到了他。
而藍強也走在了警察的身邊,“怎麼回事?”
藍強看到是沈濯,他對著旁邊偌大的倉庫,看了一眼。
“我錯信了劉通,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治鎖廠工作。
卻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不僅敢連同公司采購,私自倒賣治鎖材料。
他還敢利用治鎖廠的漏洞,把機器都搬到了這裡。
他竟然在這個倉庫,當起了小廠長。治鎖的數量之大,贏了就是他的,虧了就算在了治鎖廠我爸的頭上。
我真沒想到,竟然認識了一頭喂不飽的狼!”
沈濯素來知道劉通,這個人心術不正。
曾經他倒賣魚和野菜的時候,劉通就是這樣頂他的。
藍強把這種人養在身邊,又不看住了,吃虧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