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趕緊對著他說道:“是,是柳老師。”但是,人家是柳青華的長子,人家在儘孝啊!
老王頭顫抖著手,就要像柳書梵走去,本就是幾步的路,他卻顫顫巍巍,走的十分的艱難。
柳書言趕緊站了起來,他過去扶住了老王頭,“王叔,你咋來啦?”
老王頭看了看柳書言,他又看向了柳書梵。
“你大哥,來啦?”
柳書殷看了沈濯一眼,沈濯也不跪著了,他也站了起來,“王叔,咋了?”
“濯子,你起來,我是問你大舅哥!”
此時的柳書梵,雙腿已經跪麻了,他就是想站起來,也擰著眉,藍田捶打自己腿,一隻高跟鞋,也飛到了後麵去。
柳書梵在沈濯的攙扶下,他站了起來。
柳書梵走向了老王頭,老王頭雙手拉住了柳書梵,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雙眼,此時已經變得昏花不已。可他仍舊半眯著雙眼,往柳書梵的麵前瞅著,生怕看不清他似得。
“孩子,孩子,來!來,這邊坐。”
老村長看到老王頭,這樣敬畏柳書梵,他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還拉著柳書梵,到那個老板凳那邊去坐著。
柳書梵也跟著他坐了過去,“王叔。”
老王頭雙手拉著他的手,此時的他,早已白發蒼蒼,此時的他,早已垂老矣矣,可他仍然用那種慈愛的眼神,盯著柳書梵,“你爸爸……你爸爸這人是個好人,他走了,你彆難過!”
老王頭顫抖著雙手對著柳書梵說道,“不用讓濯子去找風水先生,我~我……”他說一句話,都有些氣短不足。
可他仍然拉著柳書梵對著他說,“我是老中醫,懂五行的呀!我給你爸爸尋了一塊風水寶地,你聽……你聽我的不?”
沈世顯這幾天,正在忙著給柳青華找風水先生呢?
哪曾想,老王頭拉著柳書梵說著。
柳書梵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先生,可能是他,親眼看到過,老王頭救柳書殷的那一幕,更或者是他都這把年紀了,他還能過來對自己說這番話。
柳書梵也是虛心接受,“王叔,你請講。”
老王頭一個勁兒的拉著柳書梵的手,“你聽我話,把你爸,葬到村西頭的小河邊上,五公裡處,將棺材頭向北傾斜30度。”
沈世顯聽到這話,“老王啊,這自古就沒有這麼乾的。還傾斜?傾斜啥啊?”
老王頭看向了柳書梵,他拉著柳書梵的手,“柳家的事,你說了算。你聽我的不?”
柳書梵不懂這些風水之類的,更不懂什麼五行。
老王頭看著他那雙濃密的雙眉,他頗為擔心的抓著他的手,“柳老師。”
柳書梵低頭沉思。
沈濯走了過去,“王叔,你又不是風水先生,你管我老嶽丈,怎麼下葬呢?”
老王頭此時有些喘不過氣,可他的那雙眼神,卻依然在等著柳書梵回答。
柳書言見柳書梵不說話,他過去對著老王頭說道:“王叔,聽我姐夫的,還有沈叔的,等風水先生來。”
然而,老王頭對於他們的話,都置若罔聞,“我~我要等柳老師回話,你們……你們誰都不打斷他的思路。”
柳書梵沉思了半晌,他確實不懂這個風水學,更不懂什麼五行。然而,眼前的這個老王頭,他隻是告訴自己,他是學中醫的,懂五行。可事關,他父親下葬大事?
所謂,死者為大。
說白了,柳書梵隻是一介書生,他根本就看不懂陰陽八卦,風水玄學,看著這種書,是需要悟性的。不是認字就可以的。
沈世顯,“書梵呐,你還想什麼呢?找個風水先生,好好的給你算算,你隻管摔盆送終就行了。村西頭小河邊上,還五裡處,那是啥地方?誰家死人也不埋葬在那邊啊。”
老王頭依舊不說話,他拉著柳書梵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柳書梵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發顫,“嗯!”然後,他對著老王頭,點了點頭。
這會兒,他唯恐老王頭看不清一樣,又對著他點了點頭。
老王頭看到他點頭了,老王頭激動的拍著柳書梵的手,“同意啦?”
柳書梵又認真的點了點頭,“叔,我同意!”
老王頭拉著柳書梵的手,“我~我馬上大限也到了,跟你爸一塊兒,一塊兒去那邊做個伴。你……你……”
老王頭拉著他的手,“我要你給我摔盆,送我最後一程?可否?”
沈世顯聽到這話,他更是不解了,老村長聽到這話,也覺得不合理,“王叔,你是不是糊塗了?五子不是在這邊嗎?”大家都知道,老王頭先前是有個兒子的,後來去世了,他就跟他孫女相依為命。
爺孫倆一直住在大沈莊,這不是孫女嫁給了韓五,現在,他就算是沒兒子,也有孫女,孫女婿在這邊兒?輪不到柳書梵給他摔盆送終啊?
再說了,人家柳書梵是城裡人,不是他們大沈莊的人呐。人家又是柳家的長子,這根本不符合規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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