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聽聞這話，她看了李淑娟一眼，“媽，我知道了。你總是這樣說小續，他不煩啊。”
李淑娟沉著臉，“這個肯定要提醒的，男人至死是少年。他知道什麼？仗著年輕，難免會貪戀，他老子可怎麼辦？身子被那隻春貓，掏空了怎麼辦？
文英，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上心，搞的像不是你兒子一樣。你看看那隻春貓，小續才下軍區視察幾天。她就帶回一隻野漢子，讓我瞧著就不省心。”
許文英看了看她斷了半截的手指，“媽，你還是當心傷口吧。”
這話一說，讓李淑娟不由得覺得，手上一疼。
她沉著臉，沒有跟許文英多說話。
許文英則是上樓，對著柳書殷說道：“書殷，咱們去買菜吧！”
柳書殷幫著沈濯，把書擺好，她回頭看著許文英，“昨天買菜都是你出的錢，讓我跟沈濯都覺得不好意思。你賺的錢，也不多。這一次回來，又給我們買了這麼多的禮物。
我尋思著，你也沒多少錢了。這張卡給你，裡麵是沈濯幾十家鋪子的營業額，你拿去用吧。”
許文英趕緊推辭，“不不，書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錢，買菜才能買幾個錢，你這。搞的我像是買不起菜一樣，那幼兒園的收益，一年也有十幾萬，還有幸福街的房租。
再加上，小續的在部隊，我自己也有軍官家屬補貼。我有錢，這卡你拿回去吧。”
柳書殷拉了凳子，坐了下來。
沈濯則是在電腦前，也不回頭看她。
許文英見沈濯背著身，柳書殷倒是坐下來，看著自己。這樣的談話方式，怎麼都有點讓人覺得不妥。
許文英索性，也是扯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她也不用隱瞞了。
“書殷，我要正式給你和大兄弟，道個歉。這些年，我因為愛著林陽。又秉著孝順公婆的內心，所以，我選擇了，一直支持我公婆的做法。
讓小白受委屈了，直到小續回來。他那一晚喝了很多酒，他像我吐露心聲，小白是他的命。
他跟小白是分不開的，小洲的那個教官的事，你們可千萬彆放在心上。
再者，咱們都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也是知根知底的人，這小續對小白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從小到大的呀。
你看看小續聽到小白受委屈，他都沒能對他的奶奶這樣。什麼忤逆長輩，悖逆祖宗，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書殷呐，小續、小續他愛小白，已經愛到瘋狂了。他幾乎都要忘乎自我了，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說這麼一兩句話，就把整個家，都給拆散了呀。對不對？”
柳書殷嘴角扯了扯，“文英，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沈濯也知道，可是，你不覺得你家林續太狠厲了嗎？”
柳書殷的話，說的還算是隱晦的。雖說是李淑娟沒有養過林續，可是林續那個，超級不猶豫的刀子下去，也是把柳書殷給嚇的不輕。
“小續，有時候做事，定然是有他的考慮。想必，也是媽做事太過了，給小白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柳書殷：“我是擔心有一天，他會對我們家小白也這樣。畢竟，小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有時候說話不知道輕重，你們家林續的心思，我們不敢想，更不敢妄加猜測。
現在，他們兩個能走多遠，甚至是能走多久。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作為父母。我跟沈濯都希望，我的女兒幸福，開心。”
許文英點頭，“我知道，咱們都是當母親的，我像你們保證，小續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小白的事出來。”
沈濯聽到這話，他動了動鼠標，許文英的保證算個屁！
話說，她現在已經管不住林續了。
林續現在就像是一匹脫韁繩的馬，誰還管的住他？彆說是在家裡了，就算是在部隊，他軍銜高至帥位？
林同當了一輩子官，退休之後，也是個上將。他現在這麼年輕，就升職到帥位了。按照方中星的那個算法，他就算是上了戰場，拚個功名回來，或許也就是上將。
方中星堵上一輩子，都不可能拚到的帥位，林續卻能得到。這恐怕是一般的軍官，也管不了他了。
更或者說是壓製不住他了，沈濯動了動手中的筆，“你家兒子，現在是出息了。恐怕是，許知青的保證，不那麼管用了？
與其這樣說，倒不如，直接說，許知青你的保證，可能隻是僅僅限製於，這個房間的保證。出了這個門，你那個保證都不作數的！”
許文英歎氣，“我知道大兄弟深謀遠慮，知道你的想法。可我畢竟是當娘的，是他的親娘。若是，我以死相逼，相信小續，他不會的。”
沈濯直接開了電腦，從裡麵放出了，當年雪海灣，有人拍下的照片。
“你自己看看，這是雪海灣戰爭時候的照片。這個背影，你熟悉吧？”
許文英從電腦中，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家兒子，林續的背影。他身披軍綠色大衣，腳上穿著過膝的靴子。
這還不是最明顯的，明顯的就是，在他抬腳的時候，他的腳底板上全部都是血，而且，在他的周圍倒下的，也全部都是屍體。
許是畫麵感，太過於血腥，這種畫麵是黑白色的方式呈現出來的。
“你彆說是當娘的，你更不用說是什麼以死相逼。你當是你家兒子，沒見過死人似得？！”
沈濯說這些話的時候，又打開了另一張照片。然後，他就讓許文英看到了，當時杜副師長一家，被林續下令，慘死的現狀照片。
沈濯說道：“雖說，這個杜副師長該死。可禍不及妻兒，你看看他下的什麼令。這個人的身影，你比我更熟悉吧？”
許文英：“……”
沈濯又打開了另一張照片，“你看看這座城，看上去很古老，也很陳舊，這邊還有一些老百姓，煙囪上還冒著煙。然而，四個小時不到，你在看看這張照片……”
許文英不做聲。
沈濯用鼠標點開了另一張圖片，“一片狼藉，房屋儘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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