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英盯著林續,“小,小續,我……”
林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表,“趕緊去收拾東西吧,時候不早了。”
許文英看著他,她知道,他的兒子不說則以。可是,他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很難去改變。
這一點,林續非常像他的父親林陽。隻要是他決定了,就改變不了的那一種。
許文英隻好過去收拾東西了,柳書殷紅著臉看著林續,“林續,我……我替小白謝謝你的愛。可是,可是,你一定要保護好她,保護好她,知道嗎?”
林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那樣的柔弱,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那麼低。似乎是每說一句話,聲音都是從嗓子眼發出來的。
“媽,你說這些做什麼?照顧小白,是我為人夫,應該做的事。”
柳書殷勉強的從嘴邊扯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林續。為了我的女兒,我謝謝你。”
林續抬眼看著柳書殷,“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媽給我的織的那件毛衣。到現在都留著,小白說舊了,也小了。可就是那件毛衣,給我帶來了不一樣的溫暖。”
柳書殷聽到這話,她的眼中含著淚,衝著他點了點頭。
“林續,你長大了,這麼聰明,又當了大官。我都以為,你瞧不上媽的手藝呢。”
林續瞥了一眼,在屋內自在的韓延,他輕笑了一聲,“其實,我挺羨慕他的。他每年都能穿上媽,您親手給他織的毛衣,還有他老婆的,他孩子的……我……”
柳書殷順著林續的目光,也看到了韓延。她知道,林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
柳書殷擦了擦眼淚,“我隻是怕你看不上而已。”
林續動了動手邊的水杯,“是啊,小白有著穿不完的衣服,可她每年都能穿上媽能親手,為她織的毛衣。
爸也一樣,小洲也一樣。我,還有林棠,林川,林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種福氣。”
柳書殷默了默。
“你若是不嫌棄,今年入冬之前,媽會讓你看到的。”
林續抬眼看著柳書殷,“謝謝媽,如果媽能不吝嗇手藝的話,可以教給我如何織毛衣。我想為小白做一件!”
柳書殷:“……”她聽到這話,有些愣住了。雖說雜誌說,男人織毛衣的思維,會高於女人?
就像是,女人在廚房忙碌了一輩子,那個頂尖廚師的得獎者是男人。
女人在婦產科看病,可是,那個高級持刀的婦產科醫生,竟然也是男人。
女人做事被誇讚是心靈手巧,男人動不動就被說成是笨手笨腳。
可是,在開車技術方麵,這個‘心靈手巧’的女人,卻連檔位都分不清。反倒是不如,那個‘笨手笨腳’的男人。
柳書殷聽到林續這話,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在她的思維裡麵,男人織毛衣,還真是個新鮮事。
這一點,就像是當年沈濯帶孩子一樣,他當年天天把小洲,往自己的身上一垮,拽著奶瓶和水杯出去了。
柳書殷都要在他身後,盯著好久,看他會不會帶孩子。
雖說是對沈濯帶孩子這件事,她十分的不放心。可念在他是小洲親生父親的份兒上,也隻有選擇給他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