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抓過奶粉看了看,是那種素皮紙包裹的,上麵就是一條白線直接封起來的。
他以前在軍校時候,看到方中星發的奶粉,就是這樣的。林續帶回家的奶粉也是這樣子的,不過,小白都不喝,他也不喝,因為,不好喝。
沈洲把奶粉放在了一旁,“我不喝這種奶粉,我喝雀巢的。”
話說,人家真不愧是富養出來的男孩子,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給徐師長都整懵了,他舍不得喝的奶粉,給他送過來。
竟然還被嫌棄了?
他送過來的奶粉竟然還被嫌棄了?
高藝美笑了,“你還知道雀巢啊?”
沈洲眨了眨眼,“怎麼了?我不喜歡喝這種奶粉,不好喝。我還是喜歡喝我常喝的那種牌子。”
徐師長的臉色有些難堪,不過,人家不喝,他也正好拿回去。
於是,他對著自己的警衛員使了一個眼神,他的警衛員不愧是跟在他身邊的,三兩步就衝過去,抬手就要拿走!
下一秒,卻被高藝美給攔住了,“咦?徐師長……送出來的東西,哪裡還有收回去的道理?我看呐,不如就留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想喝呢,就喝兩口。不想喝呢,就送給前來的病人喝喝。
這也算是你徐師長的一大功德嘍。”
徐師長看著高藝美,恨不得把牙咬碎。但是,他還是麵色帶笑的說道:“好好好,竟然是小高願意的,那就留下來。”
要不是看在她爸爸是高司令的份兒上,他恨不得將這個,沒有規矩的丫頭,給調走。
徐師長對著沈洲,關心了幾句,就說還有事要忙。然後,他就走了。
一時間,這個醫務室內,又剩下了高藝美和沈洲兩個人。
高藝美對著沈洲說道:“唉,你不要看那個徐師長,人模人樣的,你要當心點啊。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啊?”
沈洲眨了眨眼,“人家是領導。”
“領導個屁,你知道他這個領導,是怎麼當上去的?我都聽說了,是給軍區的軍長送禮的。這軍人升職加薪都是靠著去戰場上廝殺,靠著軍功換取來的。
可他不是,他是靠著他的老領導,聽說之前是什麼在戰場上,救過軍長的命。然後,他又送了一份禮,他就當上師長了。
我爸爸在家都是這樣說的,我聽到的。”
沈洲看向了高藝美:“這樣議論彆人不好,我姐夫從來不收禮。有人送東西,都送到我們家去的,我爸一聽是為了我姐夫的事,我爸都不收的。”
高藝美點頭,“就是,我就討厭辦事送禮這一說法。要麼,就憑著本事實打實的去乾,這樣做出來的,也有功勞。靠著送禮,算什麼本事?”
沈洲同意,“我也看不慣,咱們部隊的法律條例都明文規定了。靠著這個,肯定是走不長的!”
高藝美完全讚同,“對了,我給你拿塊冰,降降溫。”
“這裡有冰塊?”
高藝美對著他笑了,“當然有了,這可是醫務室。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很快,兩個人就湊到一塊,一人抱著一塊冰,聊了起來。
沈洲對著她說道:“唉,我跟你說,把這個冰,放在這個風扇旁邊,吹,可涼快了。”
“真的?”
“當然了!”
“試試!”
沈洲就把冰放在了風扇的旁邊,他和高藝美兩個人坐在床上,感受著涼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