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個人身穿綠色手術衣的人,在這邊忙碌著。由於第二次手術,柳君為看到他的麻醉期,還沒有過,沒有給他再次打麻藥。
沈洲隨著麻醉的勁兒,漸漸地蘇醒了過來。可是,人隨著意識的清醒,那股疼痛感也漸漸的席卷了全身。
沈洲扛著炸藥包的時候,不覺得疼,以至於被炸的時候,他都不覺得疼,可是,現在,他卻感覺像是螞蟻蝕骨一樣。
柳君為不愧是季晉淵的關門弟子,他一邊在這邊縫合,還一邊當場‘教學’,他對著薛主任說道:“要這樣縫,你看到了?”
其實,薛主任在大外科乾了這麼多年,他的縫合手術,他自認為是爐火純青的。但是,現在看到柳君為的縫合手法,他還是不得不佩服的。
起初,柳君為要重新縫合,還差人專門,把他給叫過來學習,觀摩!
薛主任當時還是不同意的,說到底,他還是有些抵觸的,畢竟,他在大外科乾了接近三十年,他的外科年齡比柳君為的歲數都大。
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學習,他內心有點受不了。
然而,現在被柳君為這樣一教,這讓薛主任有些慚愧。
柳君為也不管拉扯著小洲的肉,疼不疼,隻見,他手中拿著消毒剪,帥氣在空中旋轉了一番,繼續縫合。
小洲躺在手術台上,疼的額頭冒汗,齜牙咧嘴,麵部表情極為豐富。
這邊的柳君為還在對著薛主任,講到:“這個肉翻過來的這一層皮,真皮組織處……”
沈洲:“……”他怎麼聽著這個聲音,有點像是柳君為的聲音?
沈洲的意識從最初的蘇醒,到漸漸的清醒,然後,到徹底的聽清了。
“小君!君哥!你拿我現場教學呢?能不能快點!”
柳君為偏頭看了一眼,躺著的沈洲,“還差三針,你堅持一下!”
“你快點,我要疼死了。”
柳君為:“有知覺疼痛感,說明對你恢複很有利。”
沈洲內心不由得腹誹:你在這邊憋壞水呢?整天在他麵前顯擺,現在都顯擺到手術台上了,這是時候,柳君為還在那邊對著薛主任說著,他的皮膚縫合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的,還是他無意的,反正,就是被拉扯的肉疼……
“我不讓你縫了,薛主任,薛主任……”
恰好柳君為說完,他對著薛主任說道:“行,你來縫最後一針,就按我的手法。”
這是現學現賣呀!
薛主任過去,接過了柳君為的止血鉗,他伸手一拉,扯的沈洲肉疼,“彆……”
最後,沈洲愣是咬著牙的喊道:“君哥,還是你縫吧,我不差你這一下了。”
柳君為偏頭看著沈洲,“你早這樣配合,不就行了嗎,你看看薛主任扯了這一下,喲喲喲,有點偏,還要在補加一針!”
沈洲此時躺在床上,欲哭無淚。
他頗有一種,遇到【柳君為】是他的福氣的,那種挫敗感!
事後,沈洲被推了出去,方中星帶著人過去,輪番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