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緩緩地走出了葉初雪的家門,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街道的儘頭。而屋內的葉初雪,則迅速拿起手機,撥通了遠在異國他鄉的父親的電話。
“爸爸,你怎麼突然讓謝尋回來了?”葉初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錦明沉穩的聲音:“哈哈,我的寶貝女兒,看來你們已經見麵啦。”
葉初雪輕輕皺起眉頭,說道:“是啊,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葉錦明深吸一口氣,然後耐心地解釋起來:“初雪啊,你在國外的學業不是已經順利完成研究生階段的學習了嗎?現在也到了你回國的時候了。而且,關於國籍的事情,我們早就商量過要讓你改回中國國籍。還有啊,你媽媽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跟她一個姓,咱們這次就一起把這些事情都給辦妥咯!”
聽到這裡,葉初雪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一方麵,對於能夠回到祖國、回歸家族姓氏,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與歸屬感;另一方麵,謝尋的突然出現又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葉初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和傷心,嘴唇顫抖著說道:“爸爸,您怎麼能這樣?我以為您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可是現在您卻要離開我!”說著,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葉錦明心疼地望著女兒,他輕聲安慰道:“初雪啊,爸爸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要你。讓你留在中國並保留這個姓氏,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在中國,你的生活會更安全、更穩定,這也是對你最好的安排。而且,這個姓氏承載了你母親多年來的心願,她一直希望你能夠繼承下去。相信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著想啊。”
儘管心中仍然充滿了不舍,但葉初雪知道父親一向疼愛自己,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有其道理。於是,她抽泣著點了點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好吧,爸爸,我聽您的話。但您一定要經常回來看我,不然我會很想念您的。”葉初雪。
第二天,葉初雪和陳銘歌請了假,說自己今天有事情要辦,先不去公司了。白森給陳銘歌打了一個手勢,陳銘歌表示同意,一會兒她和葉初雪的主管溝通的。
“看來,應該是謝尋回來了。”陳銘歌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手機,若有所思地說道。隨後,他輕輕掛斷了電話,轉身看向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白森。
此時,白森正站在爐灶前,專心致誌地煮著一鍋香氣四溢的奶茶。鍋裡的液體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出誘人的甜香。聽到陳銘歌的話後,白森頭也不回地回應道:“我已經安排陸思林去跟蹤葉初雪了,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他會第一時間向我彙報的。”
陳銘歌皺起眉頭,疑惑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呢?這種事情交給彆人總歸不太放心吧。”
白森停下攪拌奶茶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陳銘歌,認真地解釋道:“目前來說,葉初雪最為信任的人就是陸思林了。有他陪在葉初雪身邊,她心裡也能踏實一些。而且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倆創造一個增進彼此感情的絕佳機會呢!”說完,白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銘歌聽了白森的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讚同道:“嗯,你說得確實有道理。那好吧,就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進行,彆出什麼岔子才好。”說罷,陳銘歌喝下了白森煮的奶茶。
“銘歌啊,你有沒有認真思考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有朝一日,葉初雪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販毒集團頭目,你認為她那脆弱的心靈能夠承受得住這般沉重的打擊嗎?”白森目光凝重地望著陳銘歌,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陳銘歌眉頭緊蹙,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猶豫了許久,始終無法組織出一句合適的話語來回應白森的提問。
“要知道,葉初雪可是個天真無邪、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兒啊!葉錦明將她撫養長大,不僅讓她知書達理、氣質高雅,更是沒有辜負徐阿姨臨終之前對他的殷切囑托。”說到這裡,陳銘歌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白森緊接著說道:“而你呢,銘歌?我同樣也在為你感到擔憂。葉初雪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孩子了,如果某一天,她知曉了真相——她的父親親手害死了你的雙親,那麼到時候,她又該如何去正視與你的關係呢?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彼此相處會變得異常尷尬嗎?”
聽到這話,陳銘歌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遠方,緩緩說道:“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將初雪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待。而且,我自認為還是一個愛憎分明之人,即便遭遇了如此慘痛的經曆,我也絕對不會將仇恨盲目地施加在無辜者身上。”
“兩件事皆已辦妥,數日之後,你將會收到屬於你的嶄新身份證以及國籍確認書。屆時,請前來此處進行電子簽名,並領取相關證件即可。”謝尋麵帶微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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