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信任早就不複存在了,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是不是又要冒壞了。
因為嗜賭如命和壞心腸的賣孩子,這兩件事幾乎成了薑綰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
起碼,短時間內喬連成不會徹底信任的。
既然不信任了,怎麼解釋都很無力!
六個月而已,就這樣吧!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默認了她的選擇。
回到辦公室,喬連成拿出來上午寫了一半的離婚申請,最終還是撕成了碎片。
晚上,他果然如約地帶回來一本信紙,一隻鋼筆一瓶墨水,還有一張寫了好幾個編輯部地址的單子。
薑綰如獲至寶,笑眯眯的感謝。
然後便拿著這些去一邊抄寫白天那份寫好的稿子了。
喬連成教平安認字和算數。
薑綰便趴在一邊很認真地寫。
等喬連成教完,平安都已經睡著了。
薑綰還在寫!
喬連成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打地鋪去了。
次日,喬連成起床時看到了薑綰寫出來的稿子。
原本拿了一百頁的信紙。
如今明顯下去了三分之一。
看看還有時間,他順手將信紙拿起來看了看。
這又是一個故事了。
故事的開端是這樣寫的:
“民國八年,喬連成拐走了軍閥張天河的第九十九個姨太太,而後被張大帥派人追趕了七天七夜,最終在野鬼坡骷髏嶺被抓,當場被殘忍地斷了根!”
喬連成看完這句話本能的全身一緊,褲襠裡呼呼的冒起了小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