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業平時在村子裡也是個遊手好閒的混子,每天早上拎著鋤頭去乾活,刨不了幾下就找地方歇著。
這會兒他們村子還沒分地,都是大鍋飯。
所以便養成了他一身的懶肉。
如今,薑綰一杆子砸下來,他是壓根沒想到的。
等他瞧見並且確定這女人是真要打自己的時候,再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他還是嗷一嗓子跳起來。
也不知道是薑綰沒瞄準還是他的蹦跳起了作用,這杆子沒打準,稍到了他的屁股。
“啊,死肥婆你乾什麼!”
喬連業暴怒狂吼。
薑綰都不帶廢話的,輪起杆子繼續砸!
她想不通喬連成怎麼會有這麼讓人惡心的弟弟,要不是砸死人犯法,她真想一杆子拍死算了!
雖然不能往死裡拍,也得扒了他一層皮給喬連成出口氣!
喬連業見薑綰來真的,當下繼續蹦跳著躲開。
他的目的是朝著門口去,開門要躲出去,畢竟這屋子不大,能躲避的空間也不多。
不是不想反抗,主要是薑綰力氣大,他去抓杆子的手震得發麻,不但沒抓住還砸到了手指。
加上杆子長,他夠不著她,所以隻能逃走!
眼看著他就要到門口了。
忽然,距離屋門不遠的江城驚呼一聲:
“啊,這裡可是醫院,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好可怕啊!”
嘴上這麼說著,人卻迅速退到了門邊,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房門。
這下好,誰也彆想出去。
喬連業衝到了門邊,見江城堵住了門,伸手就要抓住他扯開。
江城瞪眼,眸中煞氣釋放,讓喬連業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體。
他幾乎想都不想地鬆開手,眼見著後麵杆子輪過來了,他扭頭繼續跑。
江城見他跑開,神色又變得悠閒起來,繼續看戲。
被當做人形杆子的團長瞧過來,心想:
“真賊!堵門就堵門唄,還裝什麼大尾狼?不過,做得好!”
這間病房算是雙人間,屋子裡麵積起碼有三十多平的。
薑綰的杆子夠長,明明可以斜著打,但她偏不,故意追著喬連業的屁股後麵砸。
有時候追兩步還停一停,原地跺腳喊,生怕他跑得太慢了!
喬連業跑過了半個圈,李紅梅氣得瞠目欲裂,心疼得心肝都要碎了,幾步衝過來伸手攔著:
“你乾什麼,你憑啥打我兒子,你一個護士居然敢打我兒子,這裡可是軍區醫院,沒天理了嗎?”
薑綰都不搭理她,死追著喬連業狠揍!
似乎李紅梅就是空氣。
李紅梅見攔不住求助般看向了江城:“你們醫院護士這麼打人,你們做領導的就不管管?這還有天理嗎?”
江城聞言清冷地回答:“她是喬連成經過組織批準的正式妻子,領了結婚證,受到法律保護的媳婦!”
“這種事是屬於家庭內部矛盾,我們也管不了!”
李紅梅如遭雷劈。
喬連業還在跑,腦子裡就剩下如何躲避了,江城的話聽到了卻沒往腦子裡去。
但是,白玉秀聽懂了。
她的身體晃了晃,一臉震驚,難以置信地看向江城:
“你說什麼,她是喬連成的妻子,那我算什麼?”
江城攤手無辜地表示不知道。
薑綰這個時候追得有點累,停下手裡的杆子,掐著腰對白玉秀輕蔑又鄙夷地喊道:
“算什麼,這要是擱在古代,你就是妾,見不得人上不得台麵的!”
“可惜現在是新社會,是一夫一妻製!”
“往大一點說叫第三者插足,叫搞破鞋,還是婆婆撐腰、小叔子替娶的一隻爛鞋頭!”
“哈,婆婆和小叔子合謀給自己大兒子找破鞋,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死人了!”
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貌似,古代管這個叫老鴇和龜公吧!”
“當然!再往大一點說,你這叫破壞軍婚,是要上軍事法庭挨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