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蛇爬身上的時候,薑綰完全是頭腦一熱,憑著一個虎勁摔暈了那條蛇。
現在,人已經徹底清醒了,再看這些蛇,全身上下直掉雞皮疙瘩,整個人情不自禁地直打哆嗦。
說來也奇怪了,在南方密林時,她也沒少碰到蛇。
那時候也顧不得怕,手裡拿著刀子就是向前衝。
如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碰到這麼幾條又細又小的毒蛇,卻全身都不自在。
看著那兩條吐著芯子的七花蛇,薑綰已經看到了自己變成屍體的畫麵。
她想要喊人,眼角的餘光瞧見門口橫著一條蛇,似乎正在尋找出口出去。
若是這時候喊人,喬連成推門進來不知情況就得被咬一口。
薑綰讓自己的腦子安靜下來思考對策。
對付一條毒蛇很簡單,關鍵是一下子來好多條,旁邊還有蠍子虎視眈眈,看來隻能是各個擊破。
有了,蛇是豎瞳,豎瞳都是近視眼,隻能看到移動的物體。
想到這裡,薑綰抓起來枕頭丟了出去。
就在枕頭丟出的刹那,那兩條七花蛇真的竄起來咬向了枕頭。
好機會!
薑綰趁機掄起手裡的拐杖,朝著那兩條蛇砸了下去。
瞄準的正是蛇的七寸之處。
砰砰兩下,兩條蛇紛紛癱在炕上,不動了。
但也是這個時候,地麵上忽然躥起來兩條蛇衝向了薑綰。
薑綰記得沒錯,蛇是對移動的物體敏感,她卻忽視了,當她移動打蛇的時候,地麵的蛇也將她當成了目標。
她沒想到的是,這玩意居然能躥起來一米多高,直接咬向了她的屁股。
薑綰驚出了一身冷汗,危急時刻腰部一扭,身體來了一個一百六十度地翻轉,手裡的拐杖直接砸向了兩條毒蛇。
砸中了,毒蛇落地不知死活。
蛇部分都解決了,便是炕上的蠍子,地上還有一條正在門口琢磨怎麼出去,暫時不用理睬。
薑綰看著那三十多個蠍子有點頭大。
最棘手的是她手邊沒有刀子,不然怎麼都好說。
要是用拐杖砸,就怕沒砸死了蠍子,反而激怒了它們到處亂竄!
焦急中,她瞧見炕邊的一個笸籮,裡麵還有一些針線和剪子。
彆懷疑,軍營裡雖然都是大老爺們,但他們幾乎都會針線活。
所以這些東西也是常備的。
薑綰有了主意,她拿起來裡麵的剪子,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用拐杖往這邊扒拉。
蠍子和蛇不同,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所以,它們都是呆在原地沒動的。
薑綰扒拉過來一隻,用拐杖壓住,哢嚓一剪子剪掉了尾部的毒刺。
這玩意沒有了,蠍子就是廢的。
前麵幾個都還比較順利,剪到第三隻的時候,剪子忽然不咋快了,一下沒剪掉。
蠍子吃痛,掙紮著逃走。
但逃的時候慌不擇路,到處亂竄,這下好,那原本比較安靜的二十來隻蠍子都炸了。
眨眼之間,這些蠍子滿炕地亂竄,薑綰避之不及,差點被蟄。
眼看著局麵失去了控製,她氣得咬牙切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身上裹了被子躺在炕上來回地翻滾。
獵戶山抓的蠍子都比較大,最小都有打火機那麼大,這麼一圈滾下來,直接滅死了好幾個。
再來回地滾了滾,全滅!
這時候,喬連成從外麵回來了,薑綰聽到了聲音急忙喊:
“站在外麵彆開門!”
喬連成已經到了門口,聽到這聲音急忙停住了腳步。
“綰綰,怎麼啦?”喬連成有些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