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的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回去,把自己綁起來,免得等下不受控製地做出丟臉的事來。”
她是讓白玉秀幫忙綁的,白玉秀那時候還滿臉擔憂問她怎麼了。
想不到這一切居然都是她做的。
沈如眉咬了咬牙問:“白玉秀在哪裡?”
薑綰指了指那邊的屋子:“還在那邊呢。”
“對了,我走的時候把她給綁起來,忘記鬆開綁繩了!”
沈如眉眸光一亮,翻身就要下床。
薑綰急忙攔住她:“吃點東西再去,估計那罐子白糖不能喝了,也不知道裡麵還有多少是有問題的。”
“我讓喬連成聯絡了江城,讓他給你帶一罐白糖過來,但是這幾天你就暫時不能喝了。”
薑綰一邊說一邊將特彆留下來用被子裹著保溫的晚飯端了出來。
裡麵是白米飯和燉白菜。
“這是……”沈如眉震驚地看著飯盒裡的飯。
她知道,農場這邊是沒有白米飯的,就算分了點米也是摻和了彆的糧食一起煮。
麵前這白花花香噴噴的米飯,是喬連成私人掏腰包買來給薑綰的。
薑綰看出了她的遲疑,溫柔地道:“吃吧,你今天身體虧得厲害,得補回來。”
沈如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爽快地低頭吃起來。
吃了飯,沈如眉堅持去找白玉秀。
薑綰不放心便跟著去了。
進了屋,沈如眉抓起來門口桌子上放著的一本書,衝上炕對著白玉秀發瘋般地砸下來。
“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不,你連畜生都不如,你斷了腳,是誰給你端屎端尿喂飯的?你居然要害我!”她紅著眼睛嗚咽著質問。
白玉秀原本都睡著了,忽然被拍醒,睜開眼看到了發瘋的沈如眉,氣得怒罵:
“你有病啊,好?好個屁!之前薑綰打我的時候,你不也上手了!”
“我就看不慣你那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好像隻有你是千金小姐、是貴婦,我們都是塵埃一般。”
“哈哈哈,怎麼樣,吃了藥的感覺不錯吧,是不是心底所有的欲望都被釋放出來了?”
“你怕是還沒看到自己那時候犯賤的樣子吧!”
“優雅,從容?”
“我呸!”
“還不是賤種一個!”
白玉秀被揍得口不擇言,沈如眉氣得渾身發抖。
她本就體虛,加上白天的折騰和自身的怒氣,這讓她即便恨得咬牙切齒,可戰鬥力明顯弱了很多。
哪怕是拚命砸下來的書也沒有多少的殺傷力了。
她紅著眼崩潰地大哭!
既恨麵前這個女人的陰損迫害,又恨自己的無能懦弱!
薑綰見她情緒激動,跳上炕,將沈如眉給扶著坐到了一邊:
“你體弱,我來,你看著就行!”
話落她衝過去,對著白玉秀就是一個耳光。
原本白玉秀白天挨揍的臉還沒消腫了,這一挨揍腫得更加厲害了。
可她不敢罵薑綰,因為罵得越狠,挨揍就越狠。
薑綰打幾下就不打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沈如眉:“你知道怎麼才能讓人挨揍很疼,可又不會有內傷嗎?”
沈如眉這會已經平複了一些激動,有些迷茫地看著她不解。
薑綰道:“我也是小說裡看到的,我試試!”
話落她扯了被子蓋在白玉秀的身上,然後對著她拳打腳踢。
這會是秋天,蓋的被子也就是兩層布單子中間夾了一層薄薄的棉花而已。
這一頓揍挨下來,該怎麼疼還是怎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