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奔跑了一天,薑綰的身上還是那種淡淡的清香味道。
喬連成忍不住地深呼吸了幾下,幽深的眸落在了薑綰的唇瓣上。
一種原始的情緒在身體裡複蘇,蠢蠢欲動!
薑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一僵,紅著臉將他推開:
“累了一天,我去洗漱!”
她跑的速度極快,喬連成甚至來不及阻止。
眼見著人開門出去了,他才鬱悶地轉頭看向窗外。
心裡忍不住哀傷,也不知道自己的單身生涯啥時候才真正意義地結束了。
次日清晨,薑綰和喬連成早早起來進城。
從軍營進城需要坐‘慕雲山站前’的客車,他們坐的是六點半的那一趟。
因為起得早,車裡沒什麼人,兩人就坐在後麵的座位上,薑綰在裡麵靠著車窗,喬連成坐在外麵。
車一啟動窗外是漫天的塵土,車裡的人被顛的哼哼唧唧。
喬連成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封信:“昨晚江城給我的,我忘了給你。”
薑綰打開信看了看:“是我的小說,之前發過去的那些連載完了,編輯問我要稿子,還說因為我的小說很受歡迎,給我提了稿費。”
“她還說,我的《胭脂扣》被送去參加征文比賽了。”
喬連成滿臉佩服:“太好了,之前見你一直沒動筆,我還以為你不寫了呢!”
薑綰笑道:“怎麼可能,我之前有存稿,所以可以逍遙一段時間,現在存稿都用完了。得用功了!”
“今天從城裡回去弄幾本初中的書,然後你學習,我寫小說,還可以互相陪伴!”
喬連成表情溫潤猶如春風拂麵。
他的綰綰啊,真是越來越優秀了,他也要好好努力才行,不然怎麼配得上她。
車到杏花村時,車內忽然傳來淅淅瀝瀝的笑聲。
“怎了?”
“你看看外麵那人,走路自己都能摔跟頭,就這麼幾米遠,摔兩個跟頭了。”
“啊,那不是何瞎子!”
“對對,就是他!”
隨著眾人的議論,薑綰好奇地看向了窗外,瞧見一個穿著藍色勞動服的男子剛好跪倒在地。
等他爬起來,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繼續不屈不撓地朝著車門走。
或許是他何瞎子的名字太搶眼,連司機都耐著性子故意等他一會。
好不容易上了車,上車門的時候又跪倒在地。
車裡頓時爆發出歡快地笑聲。
何瞎子也不在意,扶著車內的座椅走到了後麵,在薑綰和喬連成的前麵坐下了。
薑綰打量了一下,這人看年紀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還挺俊秀的,就是不知道為啥總是跪倒。
至於說瞎子!
哪有的事,這人的一雙眸子黑亮而璀璨,看上去就如星河般絕美,讓人一眼難忘。
這怎麼可能是瞎子!
就是整個人因為摔了好幾次,頭發有些淩亂,臉上也是灰撲撲的,看著特彆狼狽。
這人的出場有些搞笑了,薑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喬連成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薑綰有些意外,想不到喬連成也會有這樣的小動作,她轉頭,喬連成卻若無其事地扭頭看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