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繼續道:“東升見小青被吃,就要把小雪也給燉了。我不同意就揍了他!”
“然後他就哭了,還要和我絕交!”
薑綰更加無語了,養了一條毛毛蟲在雞的麵前晃悠,不被吃留著乾啥的。
輕歎了一聲,薑綰看了看他懷裡的禿毛雞:
“小雪的毛呢,前幾天我看不是在換毛!”
平安心疼地摸了摸小雪的毛道:“江叔叔說,小雪以前的毛掉了,才能長出新的來。”
“我看她掉毛掉的費勁,就都給她拔掉了,可拔掉好幾天了,也沒長出新毛啊!”
薑綰無奈地抽了抽眉角,心說:“小雪落在這倒黴孩子手裡,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她把平安拉過來,給他講了講掉牙的原理。
薑綰說道:“換牙和換毛的道理是一樣的,你不可以拔苗助長啊!”
平安眨巴了幾下眼睛:“我知道拔苗助長,老師今天上課有講的。”
“可我已經把毛扒光了,小雪會不會死啊!”
薑綰看了看小雞的狀況,還不錯!
“應該不會,但是下次不可以這樣了,毛扒光它會冷的!”
平安乖巧地點頭。
喬連成洗漱回來,便把平安叫過去問他功課了,問完他回去江城那邊睡覺。
但小雪卻留下了。
因為田甜不喜歡小雪,平安都是將小雪放在自己家裡養的。
入夜。
薑綰和喬連成都累極了,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天光剛亮,兩人都還沒有醒來,誰也沒有看到原本在角落雞窩裡窩成了一團的小雪忽然起來了。
似乎抬頭四處瞅了瞅。很快聞到了牆上掛著的布袋子。
那裡距離地麵不遠,它仿佛自帶導航一般,直直朝著那布袋子跑過去。
眼看著就要靠近布袋子的時候,忽然張開光禿禿的翅膀飛起來,一頭紮了進去。
它這幾下飛的真不咋地,估計這袋子距離地麵再高一點點,它都上不去了。
也不知道是方才用力過猛還是咋滴,它掉進了布袋子便一動不動,估計暈過去了。
幾分鐘後,喬連成率先醒來。
聽到聲音薑綰也醒了,兩人快速洗漱了一番,也來不及吃早餐,拽著牆上的布袋子就出門了。
不管是誰的車,他們都是蹭車的,不能讓人家等著他們,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等旅長的車到了這裡時,兩人已經等了十多分鐘。
“哎呀,我是不是來晚了?”司機姓陸,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喬連成急忙回答:“不是,不是,是我們來得太早了。”
其實小陸來得真不晚,隻是剛剛好而已。
兩人上車,車便離開了軍區大院。
都是年輕人,大家有說有笑一路也不寂寞。
開了兩個多小時,薑綰感覺肚子咕嚕嚕叫了。
早上走得急,沒來得及吃飯,這會想到那幾個大包子了。
她把布袋子打開,準備伸手掏包子。
可包子還沒掏到,卻掏了一手溫暖,熱乎乎的手感很奇怪。
薑綰好奇,昨晚的包子不可能還熱乎啊!
於是她打開了袋子的口,拿起來一邊的衣服往裡麵塞。
就在她低頭看的刹那,忽然一個紅了吧唧的半大雞衝了出來。
一邊往外飛還一邊咯咯叫。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薑綰失聲尖叫。
等她反應過來是小雪的時候,雞也飛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環境的驟然改變,也或許是因為在布袋子裡悶得久了,小雪這會還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