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尖叫,驚醒了小雪。
小雪雖然有些醉了,醉得也不是特彆厲害。
這就跟人對酒的耐受力各有不同一般,雞對酒的耐受力也是各有不同。
偏偏小雪是耐受力好的那種。
它睜開眼感覺四處有些黑暗,雞的視力在晚上不太行。
加上周圍氣息都很陌生,它慌了。
這個時候剛好孕婦將小雪丟回去給胖男人。
小雪還在半空,忽然張開翅膀撲騰了幾下,卻因為慣性的力量落在了胖男人的臉上。
小雪這會本就是慌亂的,感覺到腳下有了抓撓的東西,哪裡還能顧得上彆的,煽動翅膀狠狠一爪子抓了出去。
胖男人的臉立馬被抓出了三條血痕。
“啊!什麼玩意好疼!”
胖男人大叫,歇斯底裡地揮舞手臂。
小雪這下更加慌亂害怕,煽動著翅膀往高處飛,或許是因為酒後還沒徹底恢複,也或許因為害怕,飛起來時不受控製地拉了一泡。
那黃黃白白,細細糊糊的,直接糊了胖男人一頭一臉。
“臥槽,這特麼是雞!”
“抓住它,老子剁了它!”男人抹了一把臉,暴怒地低吼。
孕婦聞言也是怒了,伸手就來抓小雪。
小雪雖然很慌,但它可不是一般的母雞,是經常被平安帶著到處亂晃的寵物雞。
那也是見過市麵的。
驚慌很快過去,再次煽動翅膀飛起來,還不時地踩著胖男人和孕婦的頭蹦跳。
孕婦氣得暴跳如雷,正要再去抓,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急忙穩了穩自己的肚子。
然後再去抓。
這邊兩人的動靜很大,一下子驚醒了車廂裡的人。
很多人醒過來,厭煩地朝著嘈雜的地方看,就瞧見了兩人蹦跳抓雞的場景。
不,確切地說,不是他們蹦跳抓雞,而是被一隻沒毛的雞戲弄了。
這會小雪徹底調整了狀態,不但不會被抓到,還會不時地朝著他們拉一點稀屎。
不多,一次就一點點。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沒多大一會就搞得他們滿頭滿臉都是。
車廂裡的人見到這一幕都很驚訝,有人忍不住喊:
“那女人還是孕婦呢,這是乾啥啊!”
這一句話驚動了孕婦,她急忙停止了動作,準備要撤離。
她要走了,小雪卻不肯讓她走,衝過來,對著她的頭發就抓了一爪子。
頭發被抓亂,孕婦氣得磨牙,卻捂著肚子再不敢硬拚。
這時候眾人見狀也上前幫忙一起抓,小雪見抓的人多了,更加慌亂急躁。
索性就在車廂上麵飛,或者停在行李架上休息,就是不下來。
這邊車廂距離薑綰所在車廂是挨著的,這邊亂了,也驚動了薑綰。
她睜開眼,看到喬連成上完廁所遠遠走過來。
“怎麼了,怎麼這麼吵?”薑綰迷茫地問。
喬連成搖頭:“沒事,可能是隔壁車廂有打架的,你安心睡你的就好,我會保護你的!”
薑綰嗯了一聲,靠著車壁正要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低頭,瞬間驚呼出聲:“啊,我的袋子呢!”
喬連成微愣:“什麼袋子。”
薑綰說:“小雪啊!”
喬連成回神:“你不是……”
低頭再看,哪裡還有袋子和小雪的影子。
這時候有人從旁邊路過,一邊走還一邊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