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也意識到自己犯蠢了,急忙告罪: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李半夏哆嗦著說:“我的意思是,你去拿幾塊紗布和碘酒,等下刀子拔出來,直接用碘酒澆在傷口,然後用紗布按住傷口止血。”
“不然你這樣直接拔刀,血流的過多會很麻煩!”
李半夏的意識倒是很清醒,說話調理也很分明,似乎和之前說出那些混賬話的流氓大夫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薑綰懂了,急忙去翻找紗布和碘酒,回來按照李半夏的吩咐做。
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可算是把血給止住了。
李半夏的臉色很蒼白,緩了一會,吩咐薑綰給她拿藥。
有止疼的,消炎的!
為了更好的見效,還都是注射用的針劑。
“會打針嗎?”李半夏虛弱地問。
薑綰搖頭:“沒學過,不會!”
李半夏擰緊了眉頭:“是個人就會,看準了一針下去然後推藥就行了。”
薑綰會給寵物打針,上一世給貓狗打疫苗都是自己弄的。
隻是,給人打針總歸有點壓力。
見她不說話,李半夏不悅地道:“真笨,這點事都不會做。”
薑綰挑眉:“行,我打!”
話落拽了兩瓶藥水,沒有掰玻璃瓶的瓶口,直接拿起旁邊的短刀,用刀把對著藥劑瓶的瓶口就砸了下去。
“砰!嘩啦!”
瓶口碎了,碎片弄得手上地上,哪哪都是!
薑綰也不在意,拿起針管吸藥,排空氣,走過去扯開了她的褲腰,對著屁股就捅了一針。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都不帶停頓遲疑的!
李半夏的身體一哆嗦,黑著臉問:“你消毒了嗎?”
薑綰眨了眨眼睛:“還要消毒?哦,我忘記了!”
說完拔出針頭,拿過來酒精,碘酒又重新消毒,然後再次紮了下去。
就是沒啥經驗,瞄得不準,紮下去的是沒消毒的地方。
消毒有清涼感,紮針有刺痛感,兩者不是同一處,自然瞞不過李半夏。
隻是,這會她也沒力氣較真了。
現在她算看明白了,這位估計對她有點意見,要是她再有啥要求,還不知道會被咋折磨呢!
針打完。
止疼藥上去手掌不那麼疼了,李半夏的神情鬆緩了一些。
“說吧,你們找我做什麼!”
好歹也是她救了自己,她的態度跟著緩和了一些。
薑綰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看,卻不言不語。
“說啊,再不說我就要走了啊!”李半夏不耐煩地道。
薑綰忽然開口:“我想問問李大夫,宮外孕怎麼挪到宮內去!”
李半夏的身體僵了僵,眼神瞟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所以,你知道我是忽悠顧三爺的,你才會對我有意見!?”
薑綰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敢對您有意見,您想多了!”
她這句話說得實在沒有多少誠意,儘管說著沒意見,看向李半夏的眼神卻是鄙視的。
而且,她對她的鄙夷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在薑綰看來:你可以沒本事,可以學藝不精,但是不能忽悠人騙人!
這種人最惡心了!
李半夏哪還有不懂的,當下笑得更加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