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這邊。
太陽當空掛的時候,薑綰已經帶著田甜去晨跑回來了。
回到屋子裡,沈如眉不解地問:“晨跑可以鍛煉人的身體,這個我是知道的,可田甜還小,需要晨跑嗎?”
薑綰笑道:“需要,因為她不但要晨跑,還要跟著平安學習自保的能力,要學習散打和柔道。”
沈如眉欲言又止,眉頭卻狠狠擰起。
薑綰道:“你是不是要說,淑女是不需要學習這些的!”
沈如眉頷首。
薑綰搖頭輕歎道:“眉子,你長這麼大,有沒有遇到被人欺負的時候。”
“若是那時候你會武功,可以打得對方滿地找牙,你會不會還被人欺負!”
沈如眉沉默了。
薑綰繼續道:“我們女人軟弱太久了,應該硬起來了。”
“憑什麼我們女人上班工作生孩子做飯的相夫教子,卻還要賢良淑德。”
“憑什麼男人就可以欺壓到我們的頭上來?”
“如果我們和他們一樣創造價值,一樣擁有獨立的社會地位,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壓在我們的頭頂作威作福。”
沈如眉驚詫地看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現在都宣揚男女平等沒錯,卻從來沒人敢說這麼囂張的話。
薑綰也知道,改變觀念不是一朝一夕,便不打算多言了。
差不多該去食堂打飯了,薑綰拿著飯盒一轉頭便瞧見喬連成站在門口,眸色深深地看著她。
薑綰的身體僵了僵,忽然想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頓時有些臉紅。
“那個,你啥時候來的!”她有些害羞地問。
喬連成默了默,似有所指:“有一會,在你說女人應該硬起來之前。”
薑綰的臉更紅了。
這要是有個地縫,她都恨不得鑽進去躲一躲。
要硬起來,要自強是一回事,可這些話是說給女人聽的。
喬連成不該聽到啊。
“啊,我,我去打飯!”薑綰尷尬地抓起飯盒就跑。
喬連成的眸底劃過一抹笑意,朝著沈如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沈如眉生怕喬連成會怪薑綰,急忙叫住了他:
“喬大哥你等等。”
喬連成疑惑地看向她。
沈如眉道:“剛才抱歉,嫂子其實是為了勸我的。”
喬連成打斷了她:“你不用說抱歉,我也沒怪誰。”
“女人的確不容易,綰綰說的其實沒錯,現在都說男女平等,其實壓根不可能真的平等。”
“所以,男人都欠自己媳婦一句:對不起辛苦了。”
“老田是個好人,卻不是好丈夫,好爸爸!”
“既然都過去了,向前看吧!”
說完不等沈如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沈如眉愣愣地出神,好半天才明白喬連成對她是沒有耐性的。
所以這短短幾句話的交流便已經是極限了。
這樣的男人真好!
吃早飯時,薑綰有意躲著喬連成。
看到他就會想到今早說那些話時,被喬連成聽到的羞惱。
吃了早飯,薑綰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