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上的乘客們似乎心有餘悸,兩個穿著灰色勞動服的中年人急忙跑過來,熱情洋溢地伸手和梁建國握手。
“公安同誌,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們,我們今天就算能活著,錢也被搶光了啊!”
“是啊,同誌,我們是服裝廠的工人,是要去省城出差的,這要是公款被搶走了,我們就得一頭撞死啊!”
這人滿臉劫後餘生的感覺,甚至欣喜得熱淚盈眶,那熱情的態度讓梁建國無法拒絕。
隻能是無奈地和他們雙手握手,以回應他們的熱情。
這時候,四隻大手握在了一起,仿佛彼此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就在梁建國和他同事的身後,一直坐在座位上的兩個少年忽然暴起,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兩柄刀子。
刀子狠狠刺入了梁建國與另外一個同事的後腰。
他們的雙手被抓住,壓根無力反抗,加上車廂狹窄,避無可避。
這兩刀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刺入了身體。
“啊!你們!”梁建國驚呼暴怒。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另外兩個公安的身邊也跳起來兩個年輕人,手裡的刀子同樣刺向了那他們。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四個公安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神時,都已經著了道。
四個公安躺下,鮮血噴濺得整個車廂到處都是。
還落到了一些乘客的臉上,身上。
“啊,啊,啊啊!”
有膽小的乘客忽然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身邊一個匪徒煩了,甩手一刀砍向那人。
“嗖!”一刀下去,腦皮被削掉了一層,血嘩地留了滿臉。
那位乘客看到猩紅的血,兩眼一翻直接暈倒。
這一下,正要亂起來的車廂瞬間安靜了。
車後座的喬連成和薑綰也很震驚。
他們以為有公安在,不需要他們出手的。卻沒想到幾個公安這麼快就被拿下了。
喬連成蹙眉,抬屁股就打算過去打人。
薑綰卻死死拽住了他。
“我不能見死不救!”喬連成蹙眉道。
薑綰低聲道:“那些匪徒都在前麵半個車廂,若是你這時候衝出去,勢必會成為靶子。”
“即便你能應對,可你怎麼知道乘客裡還有沒有匪徒的人。”
“若是匪徒看你很厲害,他們打不過再劫持了乘客怎麼辦?”
喬連成知道薑綰說得很對,他鬱悶地默了默:
“那怎麼辦,總不能什麼也不做。而且,都在一個車裡,就算我忍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薑綰道:“再等等,他們要錢,必然會來找我們,等他們靠近時,咱們再暴起反抗就是。”
“或者是在他們所有內鬼都跳出來之後再動手。”
喬連成嗯了一聲,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了一抹凜然的殺氣。
見都安靜了,匪徒們很開心。
之前去抓梁建國手的那個中年人哼了一聲:
“沒想到這公安局派出人來了,不過公安局又如何,還不是蠢笨如豬。”
“小六子,把他們的手銬打開,抓緊乾活!”
“是!”一個少年答應了一聲,急忙從公安乾警的身上摸出鑰匙,給先前被戴了‘銀手鐲’的幾個兄弟打開手銬。
這時候,又有兩個少年站起來,也不知道哪裡變出來一個盆,敲了敲喊道:
“來來,把你們的錢都丟裡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