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拿過來後,薑綰還很貼心的拽了一件大衣給大爺蓋在身上。
現在天太冷,得注意保暖!
可彆因為一把鑰匙再給凍壞了。
門外,何山海正在放哨,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轉頭一眼瞧見了滿身滿頭白毛的薑綰。
“啊!”何山海驚呼。
雖然他膽子大,但,這大半夜的冷丁瞧見一個滿身白毛的人形物體,第一反應是碰到了妖怪。
驚呼也是正常反應。
不過他也很快認出是薑綰,急忙將嘴給捂住了。
“拿到了?”何山海問。
薑綰晃了晃鑰匙。
何山海鬆了口氣,朝著她挑拇指:
“你偷個鑰匙而已,還用得著全副武裝到這個樣子?”
他很好奇,薑綰的腦回路是咋長的,怎麼這麼會玩!
薑綰一臉青黑,她也不想的好嗎?
好好的一件羽絨服就這麼廢了,很心疼啊!
太平間的房門打開,薑綰和何山海偷偷摸摸地溜了進去,門也跟著虛掩上。
屋子不算大,也就是一百個平方左右,裡麵放了十幾張床。
床上有八個都是有屍體的,不管男女老少身上都蓋著一塊白布。
何山海撓了撓頭:“哪個是陳平?要挨個掀開看嗎?”
薑綰搖頭,走到床邊掀開蓋著腳的那一邊,就見腳趾上麵有一個標簽,寫了名字的。
一個個找過去,很快找到了陳平。
“是這個,你買通的那個屍體在哪裡?”
何山海急忙按照她的法子,找到了另外一具屍體。
接著就是怎麼換屍體了。
“我來背屍體,你給我放哨就行!”何山海擼了擼袖子,一臉豁出去的樣子。
薑綰翻了翻白眼:“為啥要搬屍體,你興趣很特彆啊!”
何山海鬱悶地解釋:“不然怎麼換啊?”
薑綰指了指腳趾的標簽:“換這個就行了!”
何山海愕然,這麼簡單咋就沒想到。
不過,伸手在一個死人的腳指頭上扯標簽,還不能撕壞了,比背屍體更加難以接受。
何山海感覺這活就應該是男人來乾的,於是任勞任怨地彎腰摳那塊標簽。
陳平的好說,也不知道那男人的腳丫子多久沒洗了,腳趾縫裡的泥老厚,黑黢黢的看著就讓人全身不舒服。
一邊的薑綰也看得一臉黑,她四處看了看,瞧見那邊架子上似乎有啥東西。
過去看了看,正是那是寫標簽的簽子,還是空白的。
薑綰笑了,急忙拿了一個空白的往回走。
她到何山海身邊晃了晃手裡的簽字。
何山海瞬間明白了,黑著臉後退了一步,再看看麵前的黑腳丫子,差點惡心的吐出來。
有了新的標簽就簡單了,隻要替換了買下來的那個屍體的標簽就行。
兩人剛把替身的標簽換成了陳平的名字。
還沒來得及換替身的標簽呢,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急忙彎腰躲進了不遠處的櫃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