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跑還一邊喊道:“是有人花錢雇我們燒的,人不是我們打死的!”
什麼,打死!
薑綰有些懵逼,陳平是被打死沒錯,可他早就死了的,這兩人為何會說這樣的話!
眼見那兩人跑的沒了影子,她也懶得去追。
他們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起碼目前為止沒有陳平的屍體來的重要。
薑綰轉頭看向那拉開的爐子和被抽出了一半的焦黑屍體,狠狠擰緊了眉頭。
都燒成了這個樣子,還能看出是陳平嗎?
難道明天要這樣帶去給陳家的人,然後告訴他們:
“這就是你兒子,我不小心去晚了,給燒焦了!”
艾瑪,好惆悵!
薑綰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決定還是將人帶走的好。
大不了今後有了dna的鑒定技術,再想辦法證實。
饒是她膽大妄為,此刻看著這燒焦的屍體也是一籌莫展,下不去手啊。
無奈之下,撿起來地上的鐵鉤子,想要將人勾出。
這會屍體是被拖出了一半的。
按照火葬場的流程,接下來應該將屍體的肚子剖開,再潑上易燃物。
這樣裡外一起燒才能將屍體給燒透了!
所以,被燒的屍體隻是外表看著很嚇人而已。
薑綰手裡的鉤子這麼一燒,屍體身上被燒焦的衣物落了下來。
瞬間露出了因為衣物遮擋沒有燒到的地方。
“這是……”
“不對啊!”
薑綰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一幕,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
因為她麵前的這具屍體分明是個女人。
女人或許是來了月事,用了月事帶。
這時候一些窮苦人家的月事帶是自己做出來的一個棉布袋子,裡麵裝了不少的草木灰。
草木灰吸血潮濕,凝結成團,也起了一定的阻燃作用。
因而,被月事帶遮擋的地方都沒有被燒壞。
也就很清晰看出是個女人了。
“女人!”
“所以她不是陳平!”
這消息真是喜憂參半,難怪那兩個人說人不是他們打死的。
問題是,這人是誰,陳平又在哪裡?
薑綰鬱悶地撫了撫額頭,也顧不上這屍體了,煩躁地走出煉屍爐這個房間。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但那三台車還在。
薑綰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車還在,棺材也在。
說明陳平的確被拉到這個地方的,既然爐子裡沒有。
是不是說明,還沒輪到他。
至於爐子裡的女人,薑綰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名字:趙小秀。
好吧,既然陳平沒在這裡,那便找吧!
薑綰關掉了爐子裡預留的火焰,將趙小秀藏在了一個屍床下麵。
然後拿起來一個爐鉤子,開始滿院子地翻找。
隻可惜,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這也讓她的尋找變得越來越難。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這一晚,喬連成心事重重無心睡眠,一直到第二天天光放亮。
軍事法庭開庭的時間是早上九點。
喬連成連早飯都沒吃。
一直到開庭時,他的心裡都在經曆著劇烈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