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默了默,對哦,怎麼忘記了鐵飯碗這一茬。
她撫了撫額頭,有點犯愁起來。
高秀梅見她惱火忍不住心疼:“彆急,總會有法子的,回頭我讓幾個朋友找找看!”
薑綰嗯了一聲,眼神落在了高秀梅的身上:“高姨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好看。”
今天的高秀梅穿了一套深紅的呢子大衣長過臀部的。
她的身材高挑,模樣俊俏,一頭齊腰長發吊成了馬尾,看著就跟模特似的。
聽到自己被誇張,高秀梅眉開眼笑。
“我準備去燙頭,總感覺頭發有點長了,可燙了大卷又感覺腦袋太大!”
薑綰笑了:“那就燙大波浪。”
高秀梅疑惑:“大波浪是啥?”
薑綰要解釋,想著左右報社這邊也沒人來,索性陪著高姨燙頭吧!
“走,我帶你去,你聽我的,保準你超好看!”
高秀梅還一頭霧水呢,被薑綰牽著手一路跑了。
燙頭的地方距離報社不遠,這裡人還不多。
兩人等了一會,高秀梅就等到了。
薑綰說了說要燙的發型,燙頭師傅還算聰慧,按照她說的給弄出來發型了。
這邊剛把頭發卷好,房門打開,三個女人走了進來。
高秀梅本能地朝著那邊瞟了一眼,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倒黴,出門沒看黃曆!”
薑綰疑惑地看過去,呦嗬,還真是冤家路窄了,居然是江雪。
結了婚的江雪還真是風韻猶存,看著便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的她地位要厲害了很多,高家的小輩裡,就隻有高鵬舉這麼一個男娃。
將來高鵬舉就是高家的話事人了,因此江雪也是水漲船高。
因此,不管去哪裡,周圍人都隱隱將江雪當成領導的味道。
今天跟著江雪的便是兩個年輕女孩子,其中一個穿著比較樸素,如今是春天,但是春寒料峭的,這姑娘居然還穿著一雙夾鞋。
她身上的衣服更是樸素的很,舉手之間還能隱隱看到腋窩裡的補丁。
女孩雖然穿著很樸素,但是舉止言談卻是很淡定從容的。
尤其是那雙眸子,看不到一丁點的怯懦,相反清澈如水,坦蕩而磊落。
隻看一眼,薑綰對這姑娘好感倍增。
兩人的身邊跟著另外一個女子,她大約三十出頭,容貌靚麗豔俗,對江雪各種阿諛奉承。
三人也是來燙頭的,這家理發店在燕京城的上流比較出名。
所以一般名媛都樂意來這裡燙頭。
三人進門便偷摸摸地議論著,壓根沒注意這邊的高秀梅和薑綰。
“真是晦氣,怎麼就遇到了她們!”高秀梅鬱悶地嘟囔。
薑綰淡淡一笑,低聲問她:“江雪身邊那兩個人是誰?”
高秀梅道:“很俗氣那個是高家的一個遠親,鄉下來的,但她很怕被人瞧不起,怎麼俗氣怎麼打扮。”
“江雪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嫁給了紡織廠的一個車間主任。她現在也在紡織廠上班,是個庫管!”
“至於另外那個,新來的,據說是高中剛畢業,準備要上大學,隻是名額被人給頂替了。”
“她家人讓她進城找江雪,想要讓江雪給謀份全民工的差事。”
薑綰詫異:“她也是高家人嗎?”
高秀梅搖頭:“不是,江家的!”
薑綰哦了一聲,沒在意。
燙頭中間的時間是比較難熬的。
薑綰便和高秀梅有一句每一句地閒聊著,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江雪那邊忽然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期間還夾雜著一些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