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已經在村子口留了言,沿途也留下了記號。
不知道啥時候才會被人發現找過來。
薑綰躲在樹上一邊啃著土豆一邊惆悵時,忽然瞧見遠處那幾個帶著孩子的人動了起來。
看樣子是準備再次上路了。
薑綰見狀急忙從樹上滑下來,等他們走遠,她才朝著那邊追過去。
追出去沒多遠,也就是方才那些人停留的地方。
薑綰幾乎剛到這裡,忽然斜刺裡一道黑影竄出,對著薑綰就是一拳。
薑綰急忙閃避,但因為沒有思想準備,腳下一滑,身體直直朝著地麵摔去。
在摔倒之前,她的腿也隨之掃出。
猶如劈叉一般,橫劈向黑影的小腿迎麵骨。
黑影要避開已經來不及,被薑綰一腳踹倒在地。
黑影翻身還沒爬起,薑綰整個人滾過去,朝著那黑影的脖頸就是一針。
黑影歪頭躲開,又是一拳砸過來。
薑綰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一般,但是一個大男人和她打得這麼焦灼,還真是很窩火。
之前站著打就算了,如今都躺下了,兩人還滾在一起打。
可惜了,這裡一片荒涼,兩人打得旗鼓相當,卻一個看客都沒有。
兩人‘難分難舍’了好一會,還是不分勝負。
就在薑綰準備要拿出死纏爛打的架勢和他死磕的時候。
那黑影忽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我不是壞人,不要再跟來了。那些孩子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很低,語速很快。
薑綰的身體顫了顫。不等反應,那人已經跑了。
薑綰知道,那人是亮子。
她從地上爬起來,就感覺哪哪都疼。
隻是,她哪裡可能因為對方一句話便不再跟著了。
大約晚上九點多,貓哥等人找到了一個村子,在裡麵尋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準備在這裡過夜。
薑綰悄悄跟著過來了,躲起來沒出現。
入夜,周圍一片寂靜,薑綰偷摸到了貓哥他們睡覺的地方,把從隔壁院子一個殘留的水缸裡弄出來的一大坨冰給塞進了他們的炕上。
貓哥的人不多,加起來七個,七個分成了兩個屋子。
孩子們在一個炕,他們在一個炕。
薑綰丟冰塊的就是他們的炕。
因為冷,他們還特彆燒了炕,冰塊遇熱很快融化,他們不知不覺地濕了褲子和衣服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等他們醒來時才發現衣服褲子都濕透了。
“誰啊,誰特麼尿炕了!”貓哥大怒。
六子急忙安撫:“貓哥,不是尿炕,咱們的衣服都濕透了。”
貓哥見狀立馬明白了,扭頭去問門口放哨的人。
“不知道啊,昨晚沒人來啊,我一直在門口守著的!”
放哨的人一臉懵逼。
貓哥扭頭看向了亮子。
亮子淡漠地搖頭,表示他也沒發現有人。
貓哥氣得臉色鐵青。
這會要去找換洗的衣服也找不到了,關鍵是,廢墟裡扒拉出來的死人衣服,他們也不敢穿。
最後隻能是穿著潮濕的,被凍得硬邦邦的衣服上了路。
這樣的結果就是,不到半天時間都感冒了。
貓哥要瘋了。
“咱們還有多久能到接頭地點。”他扭頭問六子。
六子搖頭:“不知道,要是正常情況,開車很快就到了,再不濟也有牛車!”
“可現在,全靠咱們走,我也不確定!”
當然,更重要的是,又有兩個孩子病了。
貓哥臉色鐵青,難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