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罵夠了,又看向薑綰:
“這個譚勇不管咋不是東西,這事也都過去了,那個項目我們也撈不著了吧!”五爺可是很清醒的,哪裡是薑綰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
薑綰頷首:“是啊,這項目譚勇不給咱,咱們是撈不著!”
“不過呢!”
薑綰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笑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撈不著。”
五爺和小丁都驚訝了,立馬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薑綰笑眯眯地道:“我這些天一直琢磨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說要給我自己報仇,就說那上千萬的項目,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卻分不到一杯羹!”
五爺一拍桌子:“對啊,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得爭取!”
上千萬啊,哪怕他們拿到百分之一也夠吃一輩子了的。
小丁聞言也跟著附和。
薑綰見氣氛差不多,壓低了聲音道:
“雖然咱們不能名正言順地加入,卻可以從譚勇那裡挖一塊肉下來!”
五爺的眸子瞬間亮了。
這些人可都是喪心病狂的,不然也不會做人販了。
對他們來說,看到的隻有利益和錢財,彆的都不是事。
五爺立馬拍板:“有什麼法子,你儘管說,你說,我們做。到時候你報仇了,咱們還可以一起發財!”
薑綰勾唇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於是便和五爺悄悄低語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吃完飯,外麵天也快黑了。
薑綰被安排在他們隔壁院子的一個房間裡。
為了表示尊重,還特彆讓她單獨一人一個房間。
小丁就在她的隔壁,也不知道是生怕她跑了,還是為了就近照顧。
薑綰沒喝太多酒,要是按照五爺的說法:咱們東北人啥都在酒裡。
這要是不喝到位,不喝躺下了,都不拿他當朋友。
好在薑綰早有準備,在大棉襖裡塞了兩條毛巾。
端起酒杯看樣子是喝了,其實都倒在了毛巾上。
然後以上廁所的名義,將濕透的毛巾擰乾。
好歹算是熬過了這一次。
入夜,薑綰起夜去廁所。
小丁那屋睡得昏天黑地,呼嚕聲震天,壓根沒空理睬薑綰。
薑綰剛進茅房,忽然身後一隻大手摟住了她。
薑綰一點不害怕,嗅著熟悉的味道輕笑:
“我還擔心你會一隻躲在車裡出不來呢!”
喬連成摟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男人我這麼厲害,一輛破車怎麼能困得住我!”
薑綰輕笑起來,喬連成的這句話讓她很舒心。
喬連成道:“你又扮男裝了,是不是又假冒羅青山了!”
薑綰輕歎,將前後經過說了。
喬連成默了默:“雖然我不樂意讓你冒險,但你的法子算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了。”
頓了頓又道:“既然羅青山出現了,你也給我留下了餘地,那我這個羅妮娜是不是也該出場了!”
薑綰搖頭:“不行,你還不能出現,而且,你也不能留在這裡!”
喬連成蹙眉,不悅地道:“為什麼?”
薑綰轉頭看向他:“你應該回去複習功課,就要高考了,你時間不多了!”
喬連成氣笑了:“薑綰,如果你是我,這種時候你能看得下去書?”
“我媳婦在外麵出生入死啊。高考能有媳婦安危重要嗎?”
薑綰的神情微僵,心裡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