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沒有用刀砍肉的經驗,這才能做到砍了幾十刀卻沒有一處傷口是重複的。
‘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詞出現在宋懷的腦子裡。
這一刻,他沉默了。
光是看這份法醫鑒定報告便可以確定,喬連成不是凶手。
這就是典型地栽贓嫁禍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嫌疑人還有誰,答案呼之欲出:羅妮娜。
宋懷吸了吸鼻子:“走,去審訊羅妮娜!”
但他還沒見到羅妮娜,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這人國字臉,皮膚微黑,濃眉大眼儀表堂堂。
不看他身上的衣服光是看看他的臉,腦子裡就蹦出了四個字:正義凜然!
來人幾步到了他的麵前,敬禮後開口:
“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隊的,我叫梁建國!”
喬連成被提審時,卻沒有看到海宇軒和保衛部的人,審訊室裡就隻有一個梁建國。
兩人見麵,喬連成有些意外。
和梁建國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是用褒義形容詞來形容他,一句話:正義凜然。
要是用貶義詞形容他就是三個字:“一根筋!”
打從羅青山的案子後,梁建國似乎盯上了薑綰,就懷疑她是屠殺了拍賣會所有人的真凶。
甚至單方麵認定她就是那個殺人無數的山哥。
這讓薑綰很無奈,又哭笑不得!
如今見麵,喬連成忽然很想笑,然後便真的不合時宜地笑了。
梁建國不悅地問:“你笑什麼?”
喬連成道:“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你!”
梁建國挑眉:“你是開心,還是害怕!”
喬連成不解:“我為何要害怕!”
“相反,你是個什麼品性的人我很清楚,有你在,我反而更加安心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錯怪好人!”
梁建國蹙了蹙眉頭,拍了拍案卷道:
“在場的人都被你廢掉了腿和手臂,下手快狠準,明顯不止一次這麼乾!”
“你的這個手法與羅青山拍賣場屠殺案裡的很多受害人身上的傷類似啊!”
“對此,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喬連成默了默:“不管是砍斷的還是卸掉了關節,這些手法不是我發明的。”
“據我所知,你一直懷疑山哥是我媳婦!”
“先不說山哥是男人,我媳婦是女人,到底山哥有沒有可能是我媳婦。咱們先說我的事!”
“山哥是從獵戶村出來的,我在獵戶村出手過,先後好幾次!”
“我每次都沒有害死人,都是出手點到為止,卸掉了胳膊腿失去戰鬥力就行了!”
“有沒有可能,山哥和我學習的?”
梁建國沉默,眸光灼灼地盯著喬連成一言不發。
喬連成繼續道:“還是那句話,你是公安局的刑警,破案抓人都是你的責任,你若是找到了證據,儘管來抓我便是!”
“找不到,那就彆來煩我!”
梁建國沒再多說什麼,站起身離開了。
隨後,喬連成也被送了回去。
另外一邊,薑綰的人找了三天也沒能找到孤狼。
這個案子與喬連成的案子合並調查了。
隻是,單純從孤狼那裡留下的那些毛發說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