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妮娜的精神有些萎靡,但狀態還好,這還是拜托譚勇這段時間對她的精神折磨了。
不然若是換在以前,估計早就崩潰了。
“譚勇是被誰殺的!”梁建國開門見山地質問。
羅妮娜一口咬定:“是喬連成,是我親眼所見!”
梁建國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秦虎,他指證是你殺了譚勇,他動手殺了剩下的所有人!”
“他已經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羅妮娜愕然。
秦虎這個名字挺陌生的,但有一個虎字,她猜出就是玉麵虎了。
見羅妮娜還不說話,梁建國繼續說道:
“玉麵虎的手下也被我們抓了,他們供認是你和譚勇去找秦虎,從秦虎手裡偷了槍的!”
“羅妮娜,秦虎涉嫌多起搶劫案,手上人命達幾十條,你確定還什麼都不說,那樣你可就要以同夥論處了!”
“你雖然殺了譚勇,可你長期被人虐待,法庭會酌情給你減輕,起碼可以保你性命!”
“但你若是執迷不悟,拒不配合,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一樣會給你定罪的!”
羅妮娜的身體顫了顫,咬著唇不吭聲。
梁建國蹙眉,又勸說了幾句,但羅妮娜依然不回答。
不管他說什麼,她就是不回答,似乎隻要不回答,她便不會死。
梁建國最後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羅妮娜你還要冥頑不靈是不是!”
羅妮娜忽然抬眸,聲音涼涼地看著他道:
“你若問,我的答案就隻有一個,是喬連成殺的!”
“左右我家人死了,哥哥也死了!”
“我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好舍不得的,我死了也要拉著所有人墊背!”
“是喬連成殺的,是喬連成殺的,是喬連成殺的!”
她忽然歇斯底裡地怒吼,讓梁建國的臉色變得特彆難看。
他豁然起身轉頭出去。
臨走吩咐手下人分班不間斷地審問。
這在審訊裡被叫做熬鷹審問法,梁建國一般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可對於羅妮娜這種鐵了心的人,再適合不過。
他有些煩躁,自己到院子裡去抽根煙透透氣。
煙剛抽出來,一根火柴出現在麵前。
梁建國詫異地看了一眼拿著火柴的人,是薑綰!
他默了默,還是點了煙。
薑綰道:“還是不順利!”
梁建國嗯了一聲。
薑綰沉吟片刻道:“讓我試試吧!”
梁建國蹙眉看向她:“你有什麼法子!”
薑綰道:“不過是找她談談心而已。她現在一門心思地恨我恨喬連成,她是要拉著我們做墊背,怎麼可能會說出實情招供!”
“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我才能讓羅妮娜放下成見!”
梁建國冷哼道:“但你不是執法人員,你無權審問!”
薑綰一臉青黑:“你也想要早日破案吧,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梁建國怒哼道:“你做夢!”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薑綰氣得狂翻白眼,想不通她上輩子是怎麼得罪了梁建國,這輩子就盯著她了。
她冤不冤啊!
嗯,好吧,其實也不冤!
因為梁建國的直覺沒錯,關鍵是裡麵的內幕解釋不清楚,也不能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