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醫院是一棟建國前留下的三層樓。
這原本是腳盆國人興建的,整個樓層都是用鋼筋混凝土澆灌出來的。
當時建樓的時候便號稱是地震都震不塌的存在。
這小三層的走廊都在一側,一樓是半空的,進門上了樓梯才是真正的一層,最外麵是露天的陽台加走廊,另外一側才是房間。
房間挨著房間,很是緊湊。
這裡改成精神病醫院後,走廊就用鐵欄杆給焊絲了。
上下三層皆是如此。
薑綰和牧野走進來,薑綰本能地看了那欄杆一眼,還上手去抓了抓。
不解地問:“這屋門都有欄杆了,為啥走廊還要用欄杆封死!”
牧野轉頭瞅了一眼:“誰知道啊,估計是怕裡麵的醫生和護士瘋了會跳樓吧!”
薑綰感覺很可笑。
“顧悅的病房在幾樓?”她又問。
牧野豎起三根手指。
三人到了三樓,在最裡麵的一間屋子裡找到了躺在床上發呆看月亮的顧悅。
不過,房間的門鎖著,還有明晃晃的欄杆,裡麵打不開,外麵也打不開。
薑綰鬱悶地看向牧野:“咋辦?鑰匙在哪裡!”
牧野幽幽地看向她:“你要我幫你找人,我就帶你來嘍,我哪裡知道要咋辦!”
“至於鑰匙,當然是在醫生辦公室了!”
薑綰默了默,扭頭朝著醫生辦公室去。
牧野急忙跟著:“這會了,醫生辦公室也肯定鎖門的!”
薑綰嗯了一聲,動作絲毫不停頓地回答:
“但,起碼醫生辦公室不會有欄杆吧!”
牧野嘿嘿一笑:“還真有!”
可不是真有,他們到辦公室的時候,果然瞧見醫生辦公室的大門上了鎖,外麵還有一層欄杆。
最重要的是:彆的病房欄杆上一道鎖,但是醫生辦公室的欄杆兩道鎖。
“這是?怕被病人襲擊了!”
薑綰看著這樣的欄杆很崩潰。
牧野撓了撓頭:“大概吧,聽說精神病醫院的病人很凶殘的!”
薑綰撓了撓頭,轉身又往回走。
牧野在身後喊:“你又要乾嘛?”
薑綰頭也不回地道:“回去撬門啊,撬兩個鎖頭和撬三個鎖頭相比,你選哪一個?”
牧野輕歎道:“你也可以撬一道鎖!”
薑綰詫異:“此話怎講?”
牧野道:“院子辦公室裡也有備用鑰匙,而且,院子辦公室隻有一個門鎖。”
頓了頓又補充道:“沒有欄杆!”
薑綰無語了。
兩人在走廊的另外一個儘頭找到了院長辦公室,果然,這裡就是孤零零一個門。
鎖頭也是很容易開的那種。
薑綰四處看了看,從牧野的衣服上取下來一個胸針,掰直了,開鎖。
牧野震驚:“這你也會?”
薑綰嗯了一聲!
哢吧!
鎖開了,薑綰扭頭朝著他咧嘴:
“今晚你看到了什麼都要保密哈,給我攔在肚子裡!”
牧野急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屋子裡很簡單,一個文件櫃一個辦公桌。
外麵月光並不皎潔,屋子裡也黑漆漆地看不到什麼。
他們不敢開燈,隻能抹黑。
就在牧野有些懊惱為啥沒帶一個手電筒的時候,忽然一點微弱的光芒亮起。
微光下,映襯出薑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