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翻了翻白眼:“壞人臉上不會寫字,病人的病號服也是可以脫下來啊!”
牧野瞬間沒詞了。
兩人對視了幾眼,各自彆過頭去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薑綰不死心地站起來往裡走。
“你去哪裡?”牧野見狀追問。
薑綰回答:“我去看看哪裡有漏洞沒有!”
牧野嘲諷地嘟囔:“怎麼可能,精神病醫院裡咋可能留下漏洞,要是有漏洞,精神病不都跑沒了!”
但薑綰壓根沒理睬他。
她在一樓轉了轉,啥發現都沒有。
這種樓衛生間是在走廊裡的,一個樓層兩個,左右儘頭處都有。
薑綰特彆看了看,發現衛生間裡的窗戶都是鎖死的,門口堆積了不少的痰盂,這玩意也是可以當尿桶的。
不過這些都是新的,都還沒用過。
三層跑完,幾乎都是這樣的狀況,薑綰見狀很懊惱,在三層窗戶那裡氣惱地狠狠推了推那些欄杆。
她的意思是,這精神病醫院已經好多年了,萬一有焊點鬆動的地方呢,那樣不就可以鑽漏子了。
果然。
她氣惱地撼動欄杆時,欄杆忽然發出了哢吧一道脆響。
薑綰詫異了,她急忙將頭探到了窗口去查看。
這會老天爺都在幫她,讓天上的月亮探出頭來,剛好可以看到欄杆外麵的情況。
在那裡,似乎有兩個人為磨出來的痕跡。
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完成的。
薑綰一陣沉默。
儘管這裡是三樓,但外麵每一樓層之間也是有隔沿的。
踩著這些地方還是能到下麵去。
薑綰和牧野就是這麼從精神病院裡麵逃生出去的。
至於三樓的窗戶,薑綰轉頭看向牧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明天給院長解釋吧,儘量不要連累了打更的大爺!”
牧野默了默,默默地從她手裡將窗戶上卸下來的欄杆接過來,答應了!
現在他忽然升起了一絲明悟,也不知道是從啥時候開始,似乎薑綰惹事,他跟著後屁股收拾爛攤子。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好離譜啊!
兩人一路開車回到城裡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薑綰道:“我在精神病醫院的檔案裡看到了顧悅的地址,明天我打算去問問當地的派出所,或許能找到那個孩子的消息,起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牧野想想也好:“那行,我們先回去睡覺,明早見!”
於是兩人分開,各回各家。
同一時間,一趟從西北開過來的列車進入了燕京火車站。
列車停靠後,睡眼惺忪的旅客滿臉疲憊地從車上下來,散進了寂靜的街道。
這個時間到站,公交車都沒有了,能有人接站就不錯了。
大多數人都在火車站裡就地等候,等天亮再走。
其中一個穿著灰色勞動服的男子,卻沒有一點的疲憊,反而神采奕奕地四處打量著。
“這就是燕京城嗎?也不知道那個琉璃水泥廠在哪裡!”
“算了,還是找個地方等等,天亮了再說!”
那人說著,將手裡拎著的尼龍袋子粗暴地放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就靠著那袋子睡覺。
現在外麵天還黑著,火車站裡的光線也弱了很多,看上去很是昏暗。
因此,壓根沒人注意男人拎著的尼龍袋子裡,透過縫隙漏出來的天安門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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