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激動:“你殺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嗎,起碼有一個大概吧!”
薑綰輕笑起來:“有什麼關係,殺一個人和殺一百人的罪名都是一樣的!”
女人忽然沉默了。
好半天又回答道:“你說得對,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謀劃一下,把他們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畜生都給殺了!”
她這麼一說,彆的牢房裡的人居然跟著議論起殺人的手法和方式。
八間牢房,裡麵也是八個人。
七個人七嘴八舌地說了,即便是最遠的二號監牢裡的人也說話了。
可,一號監牢裡的羅妮娜卻一聲不吭。
天色大黑時,大家結束了話題,都各自在自己的牢房裡蹲著休息。
有的人乾脆直接躺在地上睡覺。
薑綰見大家都休息了,特彆湊到了牢門前麵,仔細傾聽外麵的聲音。
一直到大家的呼吸聲都均勻後,她從小內褲的口袋裡摸出來一個細細的黑色發卡。
她拿著發卡,在鎖眼裡捅了捅,很快捅開了手銬和腳鐐。
又捅開了牢門上的鎖頭。
也幸好這年頭還沒有電子鎖,不然薑綰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開鎖。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一號牢房門口,借著走廊微弱的光芒,看向了裡麵的羅妮娜。
監牢裡,羅妮娜靠著牆壁,眼神呆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生無可戀。
薑綰在進來監牢時,便瞧見了羅妮娜,那時候她便是這個姿勢坐著。
現在依然如此。
不遠處的牢門旁邊,晚飯還規規矩矩地放在那裡。
薑綰感覺累了,一屁股坐在欄杆旁邊。
“羅妮娜,我來就是要告訴你,羅青山還有一個兒子!”
“你們羅家還有一個孩子的!”
羅妮娜聽到了,卻仿佛壓根沒聽到。
她依然是那副呆傻愣怔的模樣,似乎早就已經魂飛天外了。
薑綰見狀心裡有些沒底了。
若是她的心裡壓根沒有哥哥的存在,或者說,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那樣就算那個孩子站在她的麵前,她也不會認的。
薑綰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嘗試一下。
“羅妮娜,我見過那個孩子,他生活得不好。”
“他的母親瘋了,現在在精神病醫院,他母親對你而言或許不會陌生,她叫顧悅!”
“雖然無法確定他是否是羅青山的親生兒子,但許多見過羅青山小時候的人都說這孩子和他小時候長得非常相似。”
“羅青山死了,你也要死了,這孩子就是羅家唯一的根!”
“不過你也彆得意,因為要不了多久,那孩子就要去找你們了!”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觸動了羅妮娜。
羅妮娜冷著臉看向薑綰:“你來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薑綰的心瞬間湧出了欣喜。
但她卻沒有按照自己原本預想的和羅妮娜談條件。
反而幸災樂禍地道:“我就是看到你在這裡,順便過來和你說一聲啊。”
“反正我不好,你也彆想好了!”
羅妮娜臉色更加難看。
薑綰轉了頭,涼涼地道:“哎,聽說那孩子被拐賣了。母親因為著急擔憂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