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凝霜起床時發現父親正在客廳裡抽煙。
麵前煙灰缸裡集滿了煙蒂。
“爸，你怎麼了，一夜沒睡嗎？”
海凝霜驚呼了一聲，幾步到了他的麵前。
海榮天抬起臉，海凝霜看到了他的滿臉憔悴和青黑的胡茬。
海榮天雖然已經四十多了，但不蓄胡子，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
所以，海凝霜從沒見到過他留胡子的樣子。
看到麵前如此憔悴的海榮天，海凝霜心底是鄙夷的。
心說：“不就是媳婦跑了，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儘管心裡鄙夷，但她嘴上不能說。
她滿臉心疼地抓著海榮天的手，聲音儘管很溫柔地安撫：
“爸，媽媽就是一時想不開，說到底還是那個薑綰和喬連成在裡麵鼓搗的！”
“你給媽一點時間，讓她看清楚那兩人的真麵目，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海榮天的眸子晃了晃，眼神落在了她的臉上。
但瞳孔卻有些渙散。
好一會，當海榮天的瞳孔有了焦距時，長長歎了口氣：
“凝霜啊，你說得對，都是那兩人挑撥離間的。”
“罷了，你媽媽既然想要冷靜冷靜，那就隨她吧！”
說著他伸手摸了摸海凝霜的頭：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是這麼晃悠，聽說最近你幫著陳叔叔做生意，做得很不錯！”
海凝霜得意地點了點頭：“是啊，陳叔叔都誇我很聰明呢！”
海榮天勾了勾唇角道：“既然這樣，你把文工團的工作辭退了，跟著你陳叔叔好好做生意吧！”
“文工團的團長幾次和我說，你總是請假，也不去外地演出。”
“這樣她沒法和下麵的人交代！”
海凝霜默了默，文工團就那麼點工資，每天訓練還很辛苦。
她自然是不樂意的。
陳叔叔那邊就不一樣了，現在陳叔叔沒有孩子了，將來陳家的財產不都是她的。
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好，我今天就去文工團辦理辭職！”
海榮天搖頭：“那倒不用，不就是辭職，我去給你說一聲就得了！”
海凝霜樂得輕鬆，當下笑吟吟地點頭：“好，謝謝爸爸！”
海榮天拍了拍她的頭：“行了，去忙你的吧，我再坐會！”
海凝霜答應了一聲。
站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瞅了一眼客廳的電話，心說電話壞了，今天我得找人來修一修了。
離開家後，海凝霜原本打算去陳家轉一下，剛好有一份合同要和他們商量一下。
等從陳家出來，下午沒什麼人注意的時候再去文工團，晚上再去找秦虎。
現在她還不確定秦虎的具體住處，還要等朋友的消息。
她剛到陳家，陳父便笑吟吟地招呼她：
“凝霜來了，快來坐，早上吃飯了沒有！”
海凝霜搖頭表示沒有。
陳母剛好端了早飯出來：“沒吃就一起吃吧！”
海凝霜也不客氣，坐在桌前一起吃飯。
飯吃完，海凝霜拿出來合同給陳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