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想法幾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
偏偏,薑軍就是那個沒腦子的。
高秀梅一下子想到高翔和她說過的話:
“薑綰的那個弟弟薑軍,天生神力,服從性還很強,是個兵王的苗子!”
“隻可惜,他不肯來當兵!”
高秀梅回神,上下打量了薑軍一番。
儘管腦子是一根筋,但不是傻!
這樣的人的確適合做兵王。
想到這裡,她笑吟吟地朝著薑軍招手:
“你過來!”
薑軍靠近:“乾姨,你叫我乾啥?”
高秀梅聽到這個稱呼有點崩潰。
“你叫我一聲姨就行,高姨也行,乾姨就算了!”
薑軍哦了一聲,繼續問:“乾姨,你要我乾啥!”
高秀梅抽了抽嘴角,忽然懷疑剛才的想法了。
她默了默道:“你願意當兵不?”
薑軍搖頭:“不,我還有爹娘在,我不當兵!”
高秀梅不死心:“你難道不想和你姐夫那樣做一個軍官,然後帶著父母隨軍啊!”
薑軍想都不想地搖頭:“不要,姐夫有一個就夠了,被人欺負了都不能還手,好憋屈!”
高秀梅被噎得沒了詞。
從薑軍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到喬家也就是幾十米不到。
到喬家的時候,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
幾人進屋,瞧見了手忙腳亂一臉憔悴的白玉秀。
如果此刻薑綰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
現在的白玉秀哪裡還有當初初見時那意氣風發活潑靈動的模樣。
這前後兩人簡直是天地之差!
白玉秀見幾人過來,放下了正在換的尿布。
有些黯然地道:“家裡沒地方招待各位,你們要是找我婆婆就請回吧,她不在!”
薑母看到哭得哇哇大叫的孩子,終究是不忍心。
她上前一步搶過了尿布丟在一邊,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
“孩子發燒了,送衛生所吧!”
白玉秀垂眸:“昨天就發燒了,可我沒錢給她治病!”
“他們都走了,從我生了孩子至今,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家裡一分錢都沒有,我都餓三天了。”
“奶水也回去了,孩子也餓了兩天。”
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聲:“這樣也好,我們娘倆就這麼死了,總比不被待見的好!”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有替她悲哀的,有替她惋惜的,也有感覺她是活該的。
白玉秀和薑綰搶喬連成這是,在場知道的隻有花枝一人。
因此,花枝不認為白玉秀可憐,就感覺她活該。
隻是,看到孩子的可憐樣,她心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她主動說道:“什麼死不死的,這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
“你受苦沒事,這孩子才多大,哪能沒看一眼這世界就被餓死了!”
“走,先去衛生所看病!”
原本是要找喬家人去燕京看看李紅梅。
現在看,也沒啥好看的了,還是先顧著孩子吧!
幾人七手八腳將人送進了衛生所。
孩子這邊打了退燒針,高秀梅去飯店要了一些稀粥和青菜。
主要是人餓了三天,一下子吃太好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