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挑眉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彆人或許會說,不過是幾天時間,怎麼就不能忍忍了,就算今年考不上就明年唄,乾嘛要逃出來!
這樣不是自毀前程。
隻有薑綰明白,這是喬連成對未來的極度絕望,又何嘗不是對那個父親海榮天的極度失望。
她默了默,轉身往外走。
“你要乾嘛去啊!”何山海疑惑地問。
薑綰回答:“我去打電話,罵人!”
在罵人之前,她先是給高翔打了一個電話。
喬連成是他預備要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首先要給高翔一個交代。
不管怎麼說,要讓高翔知道,喬連成不是隨隨便便就逃出去的。
是被逼迫的沒招了。
高翔聽到女兒的敘述,臉色很難看。
他沉吟了片刻問:“喬連成這是不想當兵了?”
薑綰默了默,嗯了一聲!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要是呂大誌和海榮天合謀非要給他處分,要按照逃兵處理。”
“他就寧可不當這個兵了!”
高翔輕歎:“他這不算是逃兵。”
“他不聽上級的命令,關禁閉期間擅自離開,往小了說記過,崗位調整。”
“往大了說也頂多是開除,強令轉業到地方而已。”
薑綰默了默忽然問:“如果海榮天就要摁死他呢!”
“他都能和呂大誌合謀打壓喬連成了,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高翔蹙了蹙眉頭,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和海榮天的確是互相看著不順眼,但彼此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是一些事情的處理方式互看不順眼而已。
加上他們從年輕時候就互相競爭的,這麼多年競爭下來,哪裡可能沒有一些怨念。
但這不妨礙他們了解彼此!
在高翔看來,海榮天是個傲嬌但很正直的人。
他的正直不知道轉彎。
屬於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一種。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聯合彆人去打壓喬連成,如果他有這樣的手段,那就不是海榮天了。
在高翔看來,海榮天應該將喬連成叫過去,狠狠一頓臭罵或者是乾脆直接空降成喬連成的上級。
在實力上碾壓他,讓喬連成心服口服。
不管哪一種他都有可能做,唯獨不可能聯合彆人去打壓自己的兒子。
但喬連成不可能說謊,薑綰也不可能說謊,問題出在哪?
難道是出在呂大誌的身上嗎?
高翔沉默沒說話,心底已經浮出了疑惑。
他並沒有排除有人在中間挑撥的可能性。
問題是,海榮天在燕京城裡。
臨城的部隊和他的關係似乎並不深,原本隻有一個東華與他關係還行。
現在東華已經離開了,東華也不是那樣的人,那究竟是誰在中間挑撥呢?
高翔揉了揉眉心,最後安撫道:
“這事兒,我暫時還不方便過問,還是要看那邊的團長和政委準備如何處理。”
“那邊代替東華的旅長和我關係一般,沒有太多的交情。”